肖猛大喊:“快快伏倒,谨慎身后有箭!”
张林宗道:“这便是与出兵同一事理,亦会引得官兵簇拥而至。我军脱不得这伤害。”
说完这杨向武小人之事,席间氛围便又和缓,三人又持续喝酒谈天,亦是高兴得很。聊至二更天方才各自歇息了。
肖猛记下,又谢天王,并将一马车火器详单递上。穆子丰看过,亦是欢畅得很,赶快让刘思德去领受这批火器,并将组建火器营一事交与刘思德全权办理。
本来,这肖猛早已推测虽是酬谢优厚,但穆子丰还会推委,便用这经商之法为之,止是换了个做法罢了。将这火器为酬谢,视为“定命”,而让顺天军所做之事为“变数”。先定好“定命”,再用分歧“变数”试其可接受之心,而先将这变数定为最大,却也不管穆子丰是否接受得了,再一一减小变数,直至其认同。如果一开端便便交了实底,主动权便在那穆子丰之手了。故,获得效果还比陆景原定之意另有好些。而陆景原写那封信,便没法共同此次谈判了。本来信中已明示了所帮之事项及酬谢。实在便是交了底,饶是陆景想得全面,亦是有些缝隙。而肖猛却看出此缝隙。这信,重新一写便好,实在止改最后了一句。
肖猛道:“谢孟大哥提示,孟大哥确是我知心兄长,不但为我谋了大事,还为我提示为人处世之道。有兄长在,小弟似有一亲兄也。”
孟伦道:“贤弟,我在府中亦有很多事情,便送到这里了,一起之上,多多保重。”
宾主落座,肖猛道:“天王,今我清竹寨,被朝中毕家谗谄,那毕成撺掇成宗出兵打击,实是知名不义之举。八千京营之兵,我一小小盗窟,止一千余可用之兵,实是没顶之灾。久闻穆天王威名天下,常有周济别人之善事。将来必是天下之主,而这清竹寨,亦是天王治下乐土。故我寨全部寨民,恭祭奠上天王。白勇寨主应战得空,实是没法亲至敬慕天王圣威。止派小人肖猛叩血拜请天王派出一支神武天兵,攻击中原洛州府,则朝廷之兵,有望转回中原。从而使我清竹寨在天王神沐之下恩存。我盗窟自有重谢回报。”说罢,又将信取出,递了上去。
但听这女子喊:“谁是你家娘子?将军,是这恶人强抢奴家做押寨夫人,快快救奴家一救罢。”
穆子丰大喜道:“快快讲来则个。”
杨向武道:“出兵不出兵,哪由得这小小清竹寨。听穆平说,这肖猛已将火器及弹丸、火药送至地目府,我便想得,先接了这批火器组建火器营。若真不想出兵,他又能何如?送到嘴边的肥肉岂能跑掉。”
孟伦点头称是。二又拱手拜别。肖猛才打转马头,恰好顺道向南而去,忽见中间树从当中,跑来一人,不由细细去看,竟是一女子,披头披发,衣冠混乱。边跑边喊“拯救”,瞥见肖猛,自是跑了过来。离其三丈远时,忽见树从当中,射出一支利箭,不偏不奇,正中那女子后心,又畴前心透过,这女子大喊一声,倒地而亡。
忽见一女子从树从中跑出,披头披发,衣冠混乱。边跑边喊“拯救”,瞥见肖猛,自是跑了过来。
穆子丰道:“方才听那肖猛之言,说得诚心朴拙。又看这信,却也有事理。这清竹寨如果真的被灭了,其求救于顺天军之事,于那江湖之上传出,定会有损我军声望。但见其为我军所送之百余之铳,实是丰富,我正想构造火器营,这便是到手之机遇也。虽是近期便要重立灯号,但我军还得练习筹办几月,一反击便是奉告朝廷已经反了,必会引得朝廷进犯。真是难堪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