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什长心中大喜,暗想,长官不济,还不及这小估客心疼别人,实是可爱。心存感激,便又与肖猛扳话起来。二人你一句我一句闲谈起来,肖猛尽捡些阿谀讨巧的话儿说着,什长自是受用得很。闲谈当中,肖猛得知,此人名叫张二宝,现任京畿步虎帐刘百总部下任一什长,手中断十个步兵,常日里做些巡哨之类活计,才有这便当出得虎帐。肖猛心中暗喜:若能熟谙此人,不愁套出谍报。又考虑一番,心中已初定了方略。
肖猛道:“小人名唤张三宝,南吴金沙镇人,你二我三,看来我乃是你弟弟。哥哥在上,受小弟一拜。”说罢,行了一礼。
叮咛伏贴,众头子皆领命而去。当夜歇息一晚,自是无话,次日天还未明,世人便都分头筹办去了。先说豪杰肖猛,从盗窟中巡哨营内挑得两个邃密、精干之人,一名叫李潘,一名叫元超。二人三代世居盗窟,广受恩德,对清竹寨忠心不二。三人扮装成发卖活家禽及腊肉小贩,每天挑一扁担,两边大笼内几十只鸡鸭,又置鹌鹑、肉鸽另放小笼挂在扁担之上。又置很多腊肉、腊鸭、腊鱼。为何非要发卖这乱叫之活物?实在乃是欲用信鸽通信,掩人耳目罢了。三人方要解缆,陆婷又至,叮嘱肖猛千万谨慎处置,肖猛自是承诺。带不得长剑,止利用短刀,而肖猛自是用那“五宝匕首”。三人筹办伏贴,便下了山,先顺道去金沙镇。
这“张三宝”与张二宝,又合计出个甚么发财之道?且听下章分化。
建此物对于这郝雨德熟行人,不在话下,几日便好。而后便与童老5、苏大姐一同练习乡勇,几今后便是精熟了。乔雪西与几名郎中,早已筹办好所用药材,在一与“防备墙”及众地堡相连之地下暗室又设医诊营。欢愉寨万事具有,止等开战。
有听客道:“这陆景虽是视天下生命划一,但对这灭寨之敌,倒是过分仁慈,只伤不灭,亦是把这‘治学’用得陈腐了。”墨客却说,听客,这回你却错了,用得此招,并非仁慈而至。实是另有启事。若提及这战事,两军相斗,兵士不过死或伤。俗话说“死了死了,一死都了”,端的战死,反倒痛快,不消去管先顾及战役,得胜便可马革裹尸还,败北这尸首便听天由命。而这伤者,与其他未受伤者皆自已同生入死之人,哪有不管之理?普通都得带着,这一带,便得有人照顾。实是一人受伤,二人不得战。战力大降。而这陆景便是用此理,用这雷将其兵士双腿爆伤,人却未死,伤者再有人搀扶,自是一下便减少其双倍兵力也。
这什长听肖猛如此阿谀,脸上亦是开了花。方才本是想强买些腊肉,“抬手难打笑容人”,又有些不美意义来了。什长心中暗骂,老子南征为朝廷卖力,这赏银却都被千总、佰总们拿了,身上这几钱银子,还不敷美美吃上几顿。这几天军需官又作怪,饭菜里见不得几滴油星,真真嘴里淡出个鸟来。想吃个腊肉却还真舍不得哩。肖猛早已看出此民气机。
最忙之处,还是这主寨,马大婶、张化、李三娃子早便将粮草、兵器分派于众头子。冯英、刘墨客则将通信之物备好,在白日及夜里又几次演练,世人皆晓得通信之物多么模样。薛虎引五百人置好弩铳、子母炮、备用弓弩、投石机具、擂石、万人雷、毒烟球,备好以后,便将东门外石桥、栈道全数拆毁。北边老虎台虽是极险之地,亦不成不守,便又派二十人又置二门子母炮,每人三眼铳一支,周到戍守。主寨表里,皆按陆景新法架设“消信埋伏”。除此以外,世人又将这战事可产生之不测一一想了,皆定了计划处治,便每日又行练习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