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宝临走道:“我雄师,明日便解缆,这里倒是做不得买卖了,你可一起跟从,若过州县,雄师驻扎屯下,你便再进批货色,自是又有发财之道了。”
这巴利方,火器锻造、利用亦是有些手腕,但其民气机不细,好大喜功,做事自发得是。方才所说“龙门炮”可打十里,倒是扯谈。这龙门炮能力虽猛,打上五里,便是了得。哪可打上十里。
次日早上,那张二宝公然又来了,亦是带来了银两。这腊肉一日以内便全销洁净。肖猛亦是不含混,三七分银。张二宝不费本钱便得了三成银子,眼睛乐得开了花。便又捎得很多货色,有棋牌、骰子、博彩之器具等物。此次便是卖得更快,下午便又全销了。这张二宝自是心下按捺不住了,不等次日,下午便去堆栈找上“张三宝”,分银进货。而肖猛、李潘、元超三人,投其所好,又进了一批皮郛米酒。各地虎帐皆有禁酒之规,这酒在军中自是奇怪之物,其销路自是不必说了。张二宝大喜,便请三人去酒楼喝酒用饭。四人来至一酒楼,门上匾额“一居仙”,看楼内窗明几净、安排古朴,想是这县内最大一家。方至门口,早有小二上前殷勤迎客。
这日,戴青方与参将刘子良巴利方商讨军情。
戴青方考虑,这刘子良常日里鄙吝刁猾之人,凡罹难事都向后畏缩,今番却主动请战,定是感觉毁寨需用巴利方,而我又是主将,自是功绩很多。此次灭个小小盗窟,自是稳操胜券,他步兵人多势众,想是与我等争些功绩罢。不过,大战未开,便先行内斗,却真真没这么做的,我等自是而精诚连合,让他一些也罢。
陆景道:“如果路上无事,这几白天,官兵便可到金沙镇了。猛儿信中所言,‘母长腹袍’乃是官兵火器营中,设备了‘长腹子母铳’。且信中所言,货色未潮,想是这子铳亦是用了封蜡之法,我原心机其铳有受潮之事,看来倒是失算了。此铳腹长可破重甲,又是子铳装弹,换弹快速,这便不成轻视了。”
巴利方心中自是欢畅。
说罢,张二宝带着腊肉拜别,约又次日再来此地。
张二宝心中早有此意,心机这张三宝想是要与我合股,嘴上却不说,恐怕其占了上风,便道:“虎帐这边却没得说,但缺个诚笃稳妥之人供货色。”
戴青方大喜道:“毁城之事,全凭巴将军操心机了。若破了城,记你大功。”
这酒一向喝至深夜,那张二宝得回营履命,便喝些清茶解酒,揣好所分三成银子,兴冲冲回虎帐去了。
“张三宝”道:“哥哥,我听你说这火器营中,黄军需最为鄙吝,总将那物质剥削,火器营众兵无法,只得自行找些个衬布、竹竿作为填弹、擦膛之用。想这兵士,为得在疆场之上保命,自是得筹办好这些物品,那咱兄弟无妨贩些个麻布、硬竹竿之类。或许另有些收成。”
三人赶快又回至堆栈,取来信鸽。肖猛拿出一小纸条,上写“启安二十一年仲春初四,货色已至东川通南县,停行一日,初六再行南去。”写这不明不白之语,乃是怕鸽子被闲人打去,又有透露之嫌,故写得像是买卖人间腔调。而后塞入细竹筒。又将鸽子放飞,那鸟儿自回清竹寨去了。
“张三宝”道:“弟弟佩服,那咱兄弟二人便说定了。我原亦是想北上贩些货色,但遇见雄师南下,城浑家跑得很多,与其将这货色被人白白拿去,不如与哥哥嫌钱欢愉。如此一来,雄师一起南下,你我二人便可赚他一起。极妙,极妙!”
再说白十3、陆景,这几白天,一向不竭有肖猛所探军机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