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潘老,贺公子和雍公子仿佛开端对诗,我们还是……”碰到这类事,饶是平时冰雪聪明的墨语嫣也难堪犯难了起来,唯有神采一红,扯到诗会的话题上去。
夜垂垂深寒的下来,但是秦淮河的两岸,还是是灯火透明。
一时候,诗会的氛围几近达到了颠峰,两人的支撑者无不大声尖叫,别离为两位公子助气加油,敲锣打鼓,好不欢畅。
他这平生阅人甚多,或沽名钓誉或真有才学的年青人也都有见地过,真有学问的,有的平和中正,谦恭有礼,也有剑走偏锋,行事张扬,风骚不羁,心肠暴虐。以是他深知才诗和品性并不相称。
只不过,如许欢畅的氛围并没有持续多久。当司仪又念出那一句“海水朝朝朝朝朝朝落”时,全场俄然仿佛统统声响都消逝不再。
“贺公子下对:月色山色草色树色云霞色,更兼四万八千六峰峦色,有色皆空。”
“哈哈……看来贺知生对雍公子抢走了他风头甚为不满!”潘老一副老顽童的模样,冲着墨语嫣笑了笑。
这两年来,贺知生一向都压着潘园的头上夺得诗魁,再说贺知生行事有些乖狂,潘老天然对他没甚么好感,不免说他一句不是的话,这也是人之常情。
墨语嫣倒是晓得这雍明不但边幅不凡,就连诗才也是了得,当即笑了笑,转头点了下春兰的额头:“雍公子确是长得俊美,如何,你移情别恋,看上雍公子了?要不我向潘老刺探刺探……”
潘老灿灿一笑,不急不忙又说:“贤侄女,那此事我们过后细聊。”
实在说到那位雍公子,潘老所知并未几。倒是白易与潘家是至家之交。他也是通过白易那臭小子才熟谙的雍公子,目前只晓得那雍明出身那是极好,如果故意搓合他与墨语嫣,那还是要多去益州刺探刺探此人的品性。
潘老是聪明人,当然明白墨语嫣的意义,实在他倒不怕自已的死仇家听到气恼,只是这类场合,人多嘴杂,并且知府大人又在此,总要顾忌一下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