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真卿连连摆手,口中说道:“小事小事,就是我脱不开身,这姑苏一趟,你代我走一遭如何?拿着我的拜帖,去穹窿山见王维,把这大江城五石散的事情处理了。五石散的事情,归正你这么上心,你去便是恰好。”
踌躇半晌,方才答道:“那小侄明日就回富水一趟,叨教一下师父以后,再来大江拜见。”
说到这女子十九岁,也是何真卿的烦恼,十九岁的女儿了,还不嫁人,这叫何真卿如何不烦恼。本日这个秀才小子,如何看如何扎眼,固然头前有些无礼,但是也显出了君子君子的风采,嫉恶如仇不畏强势,技艺实在不差,比门下那些弟子强了很多,又能学文,年纪悄悄就考了秀才。还长得非常俊朗,固然小了几岁,但是当真是可贵一遇的夫君。
便是徐杰又道:“那此事你凤池派也脱不了干系,大江城江湖人,哪个不听你凤池山的?这东西在大江城里卖,你凤池山不管,还拿人家贡献钱,你又如何分辩?”
何真卿又道:“这事情,我也是这两日才得知上面之人的禀报,若想五石散离了大江城,元夕以后当下姑苏走一趟,与那穹隆山王维劈面。如此方才气真正处理此事。”
徐杰开口,已然带骂。本日这凤池山一行,实在是憋屈有气。
何真卿便是又答:“你师父不是正在养伤吗?你这大弟子差事做完了,如何能不在身边奉侍着?”
自从何霁月过了十五六岁以后,何真卿为这件事情是越来越担忧,本身这个女儿眼界也高,学武的天赋更是分歧凡响。却又性子冷冷酷淡,嫁不出去,身为父亲的何真卿,那里能不焦急。便是碰到二瘦三胖之时,下认识开口就是这件事情。
段剑飞又想再说,想说朱断天伤势不重,只是皮肉伤,再养得一些光阴就会病愈。倒是欲言又止,怕这话说出,给人留一个不孝的印象。
何真卿那里看不出徐杰的心机,徐杰闻言,迷惑问道:“何大掌门,你这么大的妙手,另有甚么事情要托我去做的?你都办不到,我便更是难以做到了。”
何真卿倒还真有几分君子侠义风采,便是面对徐杰这般的态度相问,还渐渐来答,大抵也是晓得此事有些理亏。
何霁月闻言便道:“父亲,女儿一人去便可。”
段剑飞听到这些话语,赶紧上前与何真卿拱手一礼,又道:“何掌门,小侄迩来也无甚要事,愿为何掌门走这一遭,定护得令嫒全面。”
徐杰倒还真不是要汤药费,立马就答:“你若不给就算了,下次我若打了她,便是也不能问我赔。”
何真卿听得徐杰之骂,却还真没有活力,而是叹了一口气,随后答道:“小秀才,此事可怪我,也怪不得我。大江漕帮,并非是大江郡漕帮,大江郡不过是漕帮的江口堂罢了。这江口堂常日里对我凤池山是恭敬有加,贡献的银钱也很多,何如这漕帮背后真正的背景是那姑苏穹窿山。你可明白?”
倒是头前何霁月开口说道:“父亲,此事何必让这秀才帮手,父亲既然走不开,女儿帮你去就是了。”
徐杰听到这里,方才感觉本身看来是真的怪错人了,却也晓得头前本身有些无礼,不知再答一句甚么,转头看了看,看到二瘦以后,似是受了提示普通,转过甚来讲道:“你女儿把我打了,是不是要赔点汤药费?”
何真卿闻言已然笑出了声,想着这少年因为五石散的事情能半夜上门来实际,想来也是个嫉恶如仇的朴重人物,这一点何真卿倒是极其赏识,便开口道:“小秀才,你倒是个鬼机警,且问你,男人如何能打女人?”
何霁月往身后指了指,便道:“这么多师兄弟都在,多去几人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