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书法并不在行,却也看得出四哥这手字自成一体,铁画银钩、风神萧洒,写得当真妙极,全然不似普通馆阁体那般千篇一概。
林初彤下认识地眨巴了几下眼睛,长而卷的睫毛像小扇子似的跟着高低摆动:“四哥,一开端你不是应当手把手从运笔那些开端教我吗……”
“真的很丑吗?我感觉还过得去呀……”
“呃,这我可得好好想想。”林永宁舒舒畅服地稳坐着,神情淡定,一点都不焦急。
“每日一百遍?会不会,多了一点点?”
“丑丑丑,行了吧。”
林永宁斜了林初彤一眼,提示道:“如果这都办不到的话,恰好我们都不必华侈工夫。”
她立马便放下了手中的笔,也跟着拿起一张本身写的细细看了看。
林初彤的重视力公然一下子被吸引了去。
“四哥放心,我必定不是闹着玩,只要四哥肯教我,必然认当真真跟你学,勤勤奋奋尽力练!”
“嗯,真的很丑。”林永宁一本端庄地再次确认,同时又道:“当然,你若感觉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也能过得去,当我甚么都没说。”
重活一世,她若感觉女子无才便是德那真是脑筋长了草:“四哥,你的字必定都雅,你教我呗!”
目睹林初彤倒是实在得很,林永宁嘴角不由得弯了弯。
林初彤欢畅地回声,敏捷砚墨的同时内心竟莫名的涌起一丝小小对劲。
“你肯定要让我教?”他颇具深意地反问:“我可不等闲教人。”
“四哥如何能够坑我?”林初彤眼疾手快,一把接过林永宁筹办放下的茶杯,敏捷地替其放好:“当然,就算被四哥坑,我也心甘甘心、绝无牢骚!”
他那里看不出林初彤半晌间情感的底落,就算埋没得很好,但到底还是泄漏了一点。
“行啦,奉迎卖乖没用,你若真想练字就要吃得了苦对峙下去才行,要只是想闹着玩新奇几天,那趁早收了这心机。”
盯着一脸示好的林初彤细细打量好久后,林永宁总算松了口,顺手从一旁取了张洁净的白纸,提笔在上面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