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花坊,梅常卿简朴的清算了一番,可即便是衣装整齐,看不出半点不当之处,他还是心境难宁,产生如许事情,终归是难以淡然,今后该如安在这新昌县中自处,正想到入迷之际,身后俄然传来了娇俏而又熟谙的声音。
“何事?”
就如许,本来鉴定为不测的枫岭白骨案,因为梅常卿的参与,变得波澜复兴,旁生枝节,直到此时,才算是灰尘落定。
闻听至此,龙凌儿早已形同痴傻,呆呆的站定在那边,一言不发,死死的盯视身边的萧梅常卿,心底尽是震惊。
梅常卿身躯一震,转头一看,倒是麻花辫,黑衣劲装的龙凌儿。
“对呀!”
龙凌儿摇着头,一副轻松落拓的神情,娇声道:“感觉有些无聊,便出门前来寻你,并无任何琐事,至于我二哥与表哥嘛,他们有事在身,没法伴随,二哥已前去都城,表哥则有要务急需措置,他们二人,已于昨日分开了新昌县,返回江宁城。”
“梅常卿”
梅常卿点点头,此事前后颠末,与他的考虑,相差无几,可有想起那惨夺性命的花粉还未知其来源,便问道:“凌儿女人可知县令如何结案,另有,她们所利用的‘尸王魔芋’的花粉,是从那边得来?”
那么,一个痴情于刘金山的妙龄女子,遭受这般景象,会是他的甚么人呢?答案岂不是呼之欲出,当然是其暗养的外宅夫人!
梅常卿颇感无法,摇着头,低声道:“就因为这个,你全然不顾中午这炙热的骄阳,由城北的顺风堆栈,一起疾行,来到此处?”
再者,此女的遇害过程,在红枫岭之时,我们已然考虑过,她是死在肚兜中藏匿的花粉之下,而能够等闲地获得她的贴身之物,藏下花粉后,还能确保她前去红枫岭拜祭之时,所穿的必是那件绣着戏水鸳鸯的肚兜,这小我,当然只能是贴身奉侍她的下人。
接下来的日子,此案必以迅雷之势传遍新昌县周边,乃至于行都江宁府,城中的达官权贵们也会群情纷繁,毕竟,以花植为饵,行杀人之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而新昌县‘常卿花坊’的店主,梅常卿梅公子也必然申明鹊起,为世人所津津乐道。
“哈哈,总算有你猜想不到的事了吧?”
“呵呵”
龙凌儿情感颇高,神奥秘秘的道:“我已探听清楚,红枫岭白骨案,衙门已审结结束,不日便会上报刑部勘合,待到公文下达,便动手措置。你猜猜,凶手是何人,又是受谁主使?”
可此时的梅常卿,却没法静下心来,去想那些还不太肯定的事,因为面前的龙凌儿,可不是一个循分守己,宁耐孤单的人。
梅常卿心中甚为迷惑,龙家三人结伴前来新昌县,龙云与那柳公子倒是先行返回,只留下这么一个十五六岁,涉世未深的懵懂少女在此,这心机,是不是放得太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