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这糊味是从你这来的。”顾有城摸了摸下巴,将青园手里的东西拿过来翻开瞧了瞧,里边装的是烧焦的物什。“这是甚?”
见顾安宁回了屋内坐下,青釉便去关了门。“五女人现下还跪在北院的大堂院内,北院的陈姨娘也在旁陪着受罚呢!”
青园闷哼一声,站起家去开门,瞧着返来的青釉面上带着焦急之色,问道。“青釉如何了?”
“女人那里是说你的腿,是怕你一不把稳坏了火炉子。”青竹一说这话,青园抿嘴委曲的看了看她,正开口说呢,门外便响起了脚步声,吃紧忙忙的敲了门。
青竹倒是没开口,眼神若即若离似是在想着甚,屋内的氛围也不似方才那边暖意,直到窗户被外边的大了的风吹的吱呀吱呀作响了,青园哎呀一声,从速去将火炉里煨着的地瓜扒拉出来。
“不碍事。”
来了两日,新进屋的青园与青釉也熟谙了,青园浑厚爱吃,青竹倒是与她交好,尽着吃的都给她。嘴皮子上虽是说的调侃,也当不得真。
青釉没答话,进屋便朝顾安宁道。“女人,北院那边出事儿了。”
“五女人的婚事极好,多少人恋慕不来,怎的反而寻死寻活的要拒了这婚事?”顾安宁说着,便听青釉接着道。“甭说是女人,这大夫人问也没问出个以是然来,府里多少双眼睛瞧着也想晓得内里的启事。”
大雪连着下了几日,二夫人本筹算带着顾安宁一同去南城,可因二爷因大雪的原因担搁了返来的路程。
青园愣愣的瞧着两位少爷拜别,半响过后才想起来地瓜是要送去北园的,看了看空荡荡的双手,从速跑回院子去。
可此事的确是去不得。
昨日捎话返来怕是得小年二十四才回,是以,这去南城于家的事也今后推了推。
顾安宁说着又坐了下来,门关着的,外边的洒扫丫环与掌事妈妈没过来,如果瞧见了,转头定一也是去夫人跟前多嘴一番。
想到这事,顾安宁不觉微微讶然,这般想来,那小丫头现在还没出世呢!
“女人你瞧瞧,这今后出门了,见着旁人拿了吃食可不是连步子都走不动了!”青竹说着,将手里半块递给了青园。“吃罢,女人让我拿来就是吃的,还真少不了你,你若这会吃了,待会可没了你的份。”
青园才拿着煨好的地瓜,依着自家女人的交代送去北院一些给李妈妈尝,刚拐弯出来便几乎撞上了人。
顾安宁听她们说着,勾了勾嘴角,将那些未洗濯切好了的放进了炉火里,青竹见着赶紧用小挑将地瓜埋进火炭内里。
“你那般蹲着何为,一会腿麻了,把稳着火炉。”
这糊味也不难闻,反而带着香味,哥俩顺着味道一起去了北院内里的抄逛逛廊。
“平时地瓜都是用来蒸煮,女人倒是吃的新奇,这般放里边,等会烧出来怕是也烧坏了。”
“表弟,有甚么东西烧糊了?”江渊说着挑起了浓烈的剑眉,眉头一挑,整张脸又是严厉了几分,也难怪常日里女子见着了也有一番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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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前在北园没进过主院,姨娘也未曾允她去同院子内的姐妹们去听先生教,后还是李妈妈私底下教了她一些字,出嫁后更是没了机遇。
煨地瓜是乡间庄子的吃法,她能晓得还是在陈家那几年,一向住在别院内,天冻人时送来的被褥衣裳不是旧的就是脏的,大寒天也得去洗衣房洗被褥还没小我帮衬。
“女人等等,你现下去不得。”青釉见她出门,赶紧说道。“女人现在是南院的人,北院五女人的事儿也不是甚么功德,你若去了,美意美意也成了坏的。”
圆润的身子一抖,手里捧着的纸袋子也几乎掉在了地上,见是自家少爷又冒然见着了表大少爷瞬时吓的愣怔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