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想起梦境中的那一幕幕,顾安宁就感觉心神不宁。
顾安宁去寺庙烧香拜佛,出去一趟要好很多,虽还是酷寒的天儿,也算散去了一身闷气。
见她这会回神了,青釉也未能松下一口气,神采凝重道。“女人方才是筹算去哪?”
“夫人,这该如何是好,莫不是女人住的院子...”
“女人这阵子没安息好,夫人也让女人宽宽解,不过是梦魇罢了。”青釉说着替顾安宁已经梳好了发式,挑了根玉簪挽上发丝在脑后。
这才刚出大年新Chun,女人这是如何了?
青釉见自家女人这几日面色蕉萃,每日夜里都被恶梦惊醒,暗里想着主子莫不是中邪了。
现在的顾安宁,也是金贵着。
似梦非梦的梦境,让顾安宁思忖了多日,特别是近几日,梦境更加多了起来,在梦中,她看到了各种事迹,都是她未曾见过经历过的事。
而她倒是站在中间眼睁睁的瞧着,那一脸的冷意,像是她又不像是她。
青釉觉着自家女人行动举止有些奇特,内心非常担忧又觉着后怕,是真不晓得方才女人这般急仓促的模样,任由她在前面唤也不转头,可当真给吓着了。
羽士别离在院子内另有顾安宁住的屋子外间都做了法事,嘀嘀咕咕的也没人听得明白,只消一会,瞧着事儿妥了,才让人速速离了去。
青釉点头应是,也不便再往下说了。
顾安宁跑出北院一起过了花圃,去的方向是南院。
客岁过了十三,本年年满十四,眼瞧着来岁就得出嫁了,这订婚的事儿也早早的定下了,大夫人先前恼着柳姨娘桃僵李代的事儿,将人打发去了庵堂后就没再提起过。
“方才只是想到书中日行百步,步子略快步不断不驻,这才不知不觉的走过甚了。”顾安宁随便回了青釉一句。
徐妈妈又带着几个丫环婆子,用了艾叶水柚叶水里里外外的擦拭打扫,一个角落都未曾放过,就连床跟脚下都垫放了艾叶和柚叶。
“女人这是去哪?”青釉小脸急红的跟在她身侧,见女人面色焦心,像是有急事,忍不住开口一起问着。
青釉坚信自家女人是真的撞邪了,交代了宁妈妈去备马车,李妈妈清算物什,青釉转眼就去了大夫人院子,将方才自家女人的事,心急的说道了委曲。
梦中的气象涓滴看不出是甚么时候产生的事,只要昨日夜里的梦才让她瞥见了顾家无缺无损的时候,来宾合座,祭司用的期牌上写着肇兴六七十二年,那日定是三月三无疑。
眼看就要进南院了,顾安宁脚步一慢停了下来,前面追上来的青釉,几乎撞上了她,幸亏硬生生的扯住了脚步这才没撞上。
可四夫人那边最顾忌这等事,恐怕大房那边莫传了倒霉过来,影响了自家老爷在**上的运图,一点风声传来,虽没请羽士,也命人拿了东西摆四方驱邪。
顾安宁只是梦魇,被折腾的老是惊醒,别的事儿倒也没有。
想了想,找了李妈妈商讨了这事,李妈妈也实在担忧,就去禀报了大夫人,大夫人听后焦心道。“赶着明日得空,你让安宁备些物什,一同去庙里走一趟。”
都是在一个宅子的人,一星半点的事儿也传得快,大房九女人中邪请羽士的事,一会的工夫,其他几房都传闻了。
顾安宁没想到,本身不过是去寺庙一趟,返来时,顾家就天翻地覆了,全部府上都透着艾叶的贫寒味,细心一问,听了青竹说道以后才明白过来。
这心机是不该想,可先前有一回夫人不也是中邪撞上了不洁净的才病了好几日。
三夫人现在怀有身孕,身边的玉妈妈没将糟苦衷儿说道给她听,暗中就交代了下去让人筹办了艾叶和柚叶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