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直固然有些不睬解,但没再多问,应下以后,便站在一旁。
“是。”
“这些死了的人,不能不管,每家给十贯抚恤钱。顾叔,此事就由你卖力,如何?”
“你们的伤要治,归义镇有没有好郎中?”
顾长生是跟着宋浩从杨幺叛逆之初打过来的人,在这群打手中算得上是老资格,声望不低。
“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刘安站在原地没动。
宋浩这一走,根底全无,这辈子就别想再返来。
“梁统领,新插手的保护队员由你卖力平常练习,旬日以内,择优选入天道军。”
先由邹直当众禀报宋家高低转弃世道社的各种财产:“颠末开端点算,良田一万六千八百余亩,中田两万三千七百余亩,酒庄一座,酒楼一间,布铺两间,粮仓五个,积粮六万八千三百石,耕牛五十三头......”
“这是总账册和密室钥匙,请家主验收。”邹直上前,将账册和几把钥匙一并交给刘安。
“我晓得。”
街上不见行人百姓,想必宋家半夜出事的动静,早已暗中传遍全镇。
要办理归义,就要用熟人,刘安说完,望向顾长生,扣问道:“顾叔,你做天道军副统领,兼任天道社归义分坛主,能够吗?”
想到不久的将来,刘安一时之间意气风发,扬声道:“从明天起,这里就是天道社总坛,周济天下,归义抢先!”
门头匾额,随即被摘下。
“孙队长,你带两人随刘五去一趟石塘镇,务必把那郎中请来归义镇。速去速回,我们在宋家等你们动静。”
宋浩的财产浩繁,他理不清,也不想管,若把心机都放在财帛上,重生一世怕又是一事无成,还是先交给欢欢吧。
一个时候后,刘安带着梁秋、顾长生等一百多人返回归义镇。
日头初升,镇子表里分外安好。
“此次死了的下人,如果另有嫡亲,每家发放十贯抚恤钱,死的武师,每家五十贯,此事就由你详细筹办。”
“回家主,宋浩和他一儿一女已经分开。刚才下人返来通报,他们一起向南,往湘阴方向去了。”大管家邹直回道。
世人随后入内,找来药酒洗濯了伤口,抹了金疮药包扎结束,就在宴会大厅两侧站定。
邹直拿着册子,洋洋洒洒说了将近一刻钟,最后道:“有很多事物还没来得及点算,比如窖酒、布匹绸缎、耕具、猪羊牛犊等,短时候内恐怕也难以理清。”
邹直当管家多年,不是笨拙之人,刘安虽说让他当众禀报财产,但金银铜钱数量倒是绝对不能公之于众的,大略估计也不可。
天道军里一大汉上前领命。
刘安看也没看,就放在一边。
顾长生没有踌躇,乃至连副统领、分坛首要做甚么都没问,直接就上前领命。
“不错,给他们钱,就当是斥逐费吧。”其间企图,刘安也不想过量解释。
“你叫甚么名字?”
随后他便叫了两个一样没有负伤的兄弟,带着刘五直奔石塘镇方向而去。
刘安见这少年口齿聪明,非常机警,便道:“那就叫你刘五好了。刘五,你还记得那郎中住在那里吗?”
“辖区地步按人丁免费分派,十岁以上,不分男女,一人可分三亩,每季上缴公粮两成,其他冗赋全免,耕作五年,所分地步便归私家统统。”
他列举的这些东西让人听的头大,只感觉烦乱如麻,世人本想耐着性子听听宋浩这些年到底搜刮了多少钱,成果来一句“无算”,不由的让人翻白眼。
免费分派?
“给他们钱?”邹直听的呆了一呆,不该该是他们拿钱买奴籍、左券吗?
刘安看看世人,见此诽谤者很多,若得不到救治,多数会留下隐疾,乃至丧命。
他正要奉上前,刘安直接摆手道:“十足发还本人。奉告他们,情愿插手天道社,就留下,等待安排。不肯留下的,给他们五贯钱,放他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