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盂兰节已畴昔十三日,已是农历七月二十八,楚云寒刚下早朝,还未回到乾清宫,只见一只飞鸽不知从那边飞将过来,在他的头顶迂回盘桓,楚云寒已不是第一次收到金陵的飞鸽传书,一看便知此飞鸽乃是白若男豢养的信鸽。
此时蒋刚正亦打扮成寺人的模样,陪侍在凌珏的身边,见毛俊霖朝他打了一个手势,他便知统统薛章致埋伏在大庆殿意欲图谋不轨的死士已被拿下,只见他迈步走向凌珏的身边,悄声道:“皇上,乱党已缉拿!”
别说只是做戏,即便是凌珏现在命令诛杀这些官员,他们也不敢说句不,因而这些官员纷繁点头情愿共同凌珏。
话语未落,白芷草也已从暗处直奔大厅而来,只见她屈跪在地,叩首道:“部属有负皇上所托,请皇上惩罚!”
白若男听了,已是面前这个俄然呈现在分舵大门以外的男人竟然会是楚国的天子楚云寒,乃至还是单独一人现身,若不是他的声音,只怕白若男毫不会信赖面前这个戴面具的男人会是楚云寒。
凌珏见状,不甚高兴,却不露声色,故作平静,道:“不知者不罪,且薛章致的奸计也未得逞,朕不会指责你们,只是朕一时不差,让薛章致去官携眷离京,现在这金陵已无薛氏族人,加上他弟薛章远手握二十万精兵,只怕不日便会举兵造反,不知爱卿们可有良策?”
白若男忙将大门紧闭,抬眸表示藏在暗处的白芷草现身,而她则仓猝迈步入厅,方才迈入,只见她欠身见礼道:“部属白若男拜见皇上,部属不知皇上到来,还请皇上恕罪!”
凌珏闻言,立即将手中长香一丢,回身面向百官,百官见状迷惑不已,正欲启口,只见去一群侍卫已从大庆殿的四周簇拥而至,百官还未反应过来,侍卫已将刀架在他们的脖子之上,冷声道:“别动!”官员们只觉脖子一阵冰冷,转眸定睛一看,只见架刀之人一身明黄兵服,兵服上都绣有‘京畿营’三字,便知这些人之以是如此都是授意于凌珏,因而便将那差点脱口而出的‘刺客!’二字吞将下来,只见满朝文武百官皆俯伏在地,山呼万岁,再呼告饶。
楚云寒赐封楚云亭为骠骑大将军,领军三十万驻扎在莫州城外,一旦薛章致举兵造反,楚云亭便领军以‘清君侧’为名,攻入莫州,经扬州,直逼金陵。
秦宇轩眼看着萧青芙在他的面前被人抓走,而他却无能为力,即便是用尽了满身的力量连望其项背都不能,只能漫无目标的行走在金陵城内,像个疯子一样到处检察萧青芙的下落,但是却徒劳无功。
很快,顾潋温和顾尘瑾便在城北的冷巷里找了精疲力尽的秦宇轩,将他带回堆栈,待他规复神智后,顾潋柔便将萧青芙坠崖一事奉告了秦宇轩,刚听到凶信的秦宇轩差点没晕畴昔,但是他不信萧青芙就这么死去,因而便和姬知名一起,在崖底找了三天三夜,倒是一无所获。
钱克扬一听凌珏喊他的名字,心不由一悬,还未昂首,只觉劲项一阵冰冷,一股杀气袭将而来,吓得他不由颤栗,颤抖着声音,道:“臣,臣……不……不知……皇……皇上饶命!”言语间甚是结巴,若不是周遭一片温馨,只怕凌珏都听不清他在说甚么。
可就在钱克扬说话间,凌珏已转眸看向吏部尚书李闵书,户部尚书陆谦之,大理寺卿简博涵,将这些个忠心于薛章致的官员一一看了个遍,神情凌然,杀气腾腾,看得他们不由颤栗,还未等凌珏启口,只见他们已与那钱克扬一样,颤抖着告饶。
如果萧青芙未将大庆殿将要产生的事情奉告凌珏,只怕凌珏也不会有所防备,更不会对这些身穿寺人服的男人起疑,也会将他们当作乃是皇宫中人。不过此时凌珏已有所防备,当然晓得他们就是薛章致埋伏下来的人,早就让羽林军在暗中监督,待他们一靠近祭坛,就马上将他们抓拿,甚是还在大庆殿的四周安排了不下上万的京畿侍卫,为的就是能第一时候出来节制百官,当然,首要节制乃是尽忠于薛章致的人,比如刑部尚书钱克扬,吏部尚书李闵书,户部尚书陆谦之,大理寺卿简博涵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