衷涵猛地瞪大眼睛:“!!!!”
衷涵的病房是双人间,运气好安排到了没人的病房,享用了单人间的报酬。因为尾椎骨疼,他现在只能趴着,换了身病号服,一头杂草似的黄头发乱糟糟的支棱着,从前面看倒没有正面看那么讨厌,反而有点呆萌。
姜芮书头疼,已经能料想到接下来会产生甚么事。
被告名叫吴良,在物流公司事情,初看时感受他不像个好人,没想到他会老诚恳实在这里交医药费,不过为了两千块走法律法度,想来人是很重端方的。
但被告置之不睬,抱着双臂不动如山,一点也不怕这个势单力薄的小地痞,“还晓得保护长辈,还算有点知己,就是干的都是给长辈丢脸的事,你赔不起钱我能够宽恕刻日,但这钱不能不陪,你如果不赔,我就找你家长去,看看是甚么人家连两千块都赖着不赔钱。”
姜芮书点点头,她也附和一码归一码,只是怕当事人想息事宁人才这么一问,不然转头她为当事人争夺补偿,当事人却怪她费事事多,这类事并不是没有产生过。
“法庭有监控,庭审过程全程直播,来之前我重新看了一下庭审录相,发明你摔得……叫人不是很能信赖是真摔。”
“你甚么意义?!”他瞋目而视。
“我看你摔的时候挺用力,还觉得你屁股是铁打的。”
她在缴费大厅碰到了正在交医药费的被告。
听到动静,衷涵赶紧转头,见来人是姜芮书,神采顿时有点不好。
书记员和陪审员都被这一变故吓到,收回惊叫,姜芮书也只来得及叫一声“谨慎”,只能眼睁睁看着少年的拳头挥向被告。
“先去看看衷涵。”
她感觉也要再确认一下。
姜芮书扶额,他俩一个脱手在前,一个嘴贱在先,真不知说甚么好,但看被告不是被告的敌手,怕把人弄出个好歹来,她顿时道:“被告,你先放开被告。”
尾椎骨断没断看不出来,但碰瓷是看出来了,可还真不能随便鉴定他没事不消去病院,真这么做,转头真有个甚么事,哪怕只是轻微扭伤,也能有理变成没理。
“没甚么大题目,就尾椎骨裂了,卧床养一两个月就行。”吴良说得轻松,尾椎骨裂的确不是甚么大题目,吃点药等天然愈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