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和突厥两国虽合盟期近,但只要一刻没有完整定下,两边人马便不敢放松涓滴的警戒。
如果说几日前的李恪还叫他担忧的话,现在的李恪已经叫他有些坐立不安了。
赵德言天然晓得颉利的设法,想了想回道:“启禀可汗,李世民用兵狡猾,援兵真伪实在难辨,不过眼下寒冬将至,气候渐冷,将士思归,战意以不比初到之时,在拖下去恐不是良策。”
李恪此次请缨为质,不但得了这泼天之功,并且又博得了李世民和百官的好感,此番李恪北上,数年后如果能安然返国,李恪对太子之位的威胁和打击已是不言而喻了。
李世民见李恪已到,亲身上马,将李恪扶起,对李恪道:“虎头来了,快起来。”
“并州、灵州与长安相距千里,就算轻骑赶来,也要六七日时候,怎会来的这么快!一群废料,竟连真伪都不能辩白。”颉利可汗坐在大帐中,对突厥的各部首级喝问道。
“儿臣李恪,拜见父皇。”李恪走到李世民的马前俯身拜道。
颉利可汗一贯自夸英豪,想做那拓拔道武第二,做梦都想占有中原之地。
这话如果自别的帝王口中说出,恐有自吹自擂之嫌,但李世民却不会。
李世民武略如此,又贵为帝王,“英果类我”四个字对李恪而言,天然已是极高的赞誉了。
李世民听了侯君集的话,点了点头,但还是谨慎道:“话虽如此,然颉利野心勃勃,切不成叫颉利看出涓滴端倪,渭水守备仍半点松弛不得。你马上下去安排,命上游驻守雄师往前百步,已策应勤王雄师已至的动静。”
“诺。”士卒回声而下,不过半晌李恪便领到了御前。
侯君集回道:“昨夜臣已连夜带人前去华阴、咸阳两地,掌并州、灵州大旗,人执双火,兵马前后连绵十余里,佯作十万勤王雄师,想必现在颉利已经获得了动静。”
李恪在李世民身边站定,抬眼望去,只见流水汤汤渭水北岸,已经刀枪林立,密密麻麻地站立着无数突厥马队,剑拔弩张,李恪远远看去,也感觉后背一阵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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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听了侯君集的话,点了点头:“突厥雄师本也非铁板一块,颉利获得动静,想必已经改有所顾虑了。”
这是他千载难逢的机遇,下次再想有如许直抵关中的机遇恐怕是难上加难了,颉利将本身的目光投向了他的亲信赵德言。
李世民听闻李恪求见,方才还波澜不惊的脸庞上竟暴露了一丝垂怜之色,对前来通禀的士卒道:“速传蜀王上前。”
长安城郊三十里,渭水南岸山坡之上,李世民正带着一众亲信臣子,谛视着北岸突厥兵的意向。
从今晨惠邻近中午,距聚散盟的时候越来越近,颉利可汗也更加地烦躁,光是汗帐中的酒保,都已经被他打死打伤数人,启事天然就是李世民昨夜的那道疑兵之计。
不过李恪还是压抑住了内心的慌乱,反倒昂首看了眼李世民,果断地点头道:“恪儿只恐今后再不能尽孝双亲,又怎会害怕面前这些胡骑?”
李世民少年参军,从援雁门、北抗突厥、篡夺长安、破王世充、薛举、窦建德、刘黑闼等等,李世民之武功可谓当世无双,名帅二字当之无愧。
侯君集道:“突厥雄师深切,不熟阵势,本就后盾不便,现在关中气候日冷,陛下疑兵之计后,恐怕这场仗突厥也打不下去了。”
李世民脸上暴露一丝欣喜的笑容,对李恪道:“虎头英果类我,驰名帅之姿。”
长孙无忌微微蹙了蹙眉,抬眼看向了李恪的方向,李恪的反应反倒叫长孙无忌更加不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