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是我这些年让她过得太舒坦了。”江沅心中暗恨,真是个老虔婆,又转而对呈钰道,“今后这话莫要学了,男儿志在天下,今后莫要理睬这些个婆子,多听韦先生的。”
江沅看了眼朱船,就见她点点头。朱船和罗暖被她送给了呈钰,常日里跟在身边照顾着,便有了考虑,“钰儿奉告娘亲吧。”
“让他出去。”江沅话音将落,就见一抹蓝色的身影钻了出去,直挺挺的扑到她怀里,小嘴瘪着,满脸都写着:我不欢畅。他把脑袋紧紧地埋着,看的江沅忍不住问,“如何了这是,谁又让钰儿委曲了?是不是韦先生又安插了太多功课?”
意味着废后不易,他的外孙会更轻易成为这个天下的王。
“不是。”怀里的小声音细的像猫,呈钰已经好久没有在她面前这么孩子气了,“不是先生。”
没想到现在这日子过的刚舒坦了没几日,宿世的老弊端就又返来了。上辈子,蓉安的儿子还小,就被她教的一肚子坏水,浑身冒着邪气。蓉安当时整日把本身关在殿里,做亲娘的不管自个的后代,她这个做帝后的就更不管了。打死个寺人侍女是常事,只是不晓得那好色的弊端随了谁,被教的小小年纪就敢调戏位份低的姬嫔。
“那我的钰儿想要些甚么。”
江沅揉了揉呈钰的脑袋,笑眯眯道,“晓得了,钰儿真乖。”
“为甚么?”殿门紧闭,光影透过窗花,印在江忠嗣衰老的脸庞上。
“母后可有赏?”呈钰抱着江沅的胳膊,坐到她身侧,暴露一副滑头的小模样?
宋延巳看着江忠嗣撩袍而跪,膝盖碰到空中的一刹时,这个倔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的人,终究向他弯了膝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