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九手指蘸水在桌上画道:“我们能够出沂山到沂州,然后便扮作客商,分离坐船沿着沂水南下直到运河,再由运河到梁山川泊便可。”
李忠和周通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不甘心,不过他们刚投杨相,不敢表达不满,都慷慨应道:“东主有托,小人敢不从命!”
杨相坐正了,开口问道:“周通兄弟,刘先生给你看过伤了吗?伤势如何?”
杨相听到李忠一伙劫夺周边妇女,非常不悦,却没有表示出来,只是叮咛道:“给那些妇人一些银钱,放她们回家去,如有无家可归的就收留在我们营中。”
“如果是之前的小步队,我们还能够装成官兵乱来一下,但是再带上这些恶习浑身的山贼,只要不是瞎子,谁都能看出蹊跷来,能混畴昔才怪呢!”
时迁道:“放火只是惊扰贼人罢了,厥后发明山上满是老弱残贼,没杀一人就投降了。小人一伙便毁灭了火,把贼人都收押了,寨子里的财贿也汇集起来。”
“是。”梅九汇报完了,方才坐下,就见牛贲跳了起来叫道:“东主,那些贼人贼性难改,从速分到各队,让大伙好好调教这些废柴!”
在他们一伙人中,要论目光见地、战略手腕,梅九这个曾经的滑吏比其别人强出太多。自从前次分队之过后,杨相才认识到梅九的首要性,对他也看重了很多,很多事情都会和他商讨。
“梅先生,你以为该如何措置这些俘虏?”杨相态度恭谨的问道。
梅九笑道:“路途虽远,实在也不难走。”
杨相点点头,唆使世人道:“把山上财物都运下来,再把俘虏都关到盗窟里,史进、牛贲、崔道成、丘小乙,你们四队分两拨看管俘虏,每拨一天轮换。”
杨相接过册子看也没看就放到桌上,直接问道:“大抵有多少人和财物?”
打发走了李忠二人,众头子又一起来向杨相汇报战果,十几人聚在一间小小的屋里,人挨人坐着,氛围非常炽热。
杨相精力一振,拱手道:“还请先生指教。”
说到这,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叹道:“战前只想着一劳永逸处理贼人,没想到抓了块烫手山药。杀也杀不得,放了又会风险周边百姓,收到身边更是累坠,实在让人头疼。”
杨相揉着额头愁道:“我只晓得不能收编他们,却不知该如何措置他们。”
李忠二人忙正色道:“上刀山下火海,东主固然叮咛。”
“遵、服从!”众军头都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
周通叫道:“东主是关二爷再世,我哪能跟东主比?”
世人领命而去,杨相把梅九伶仃留了下来。
梅九抚着长须笑道:“杨家兄弟你心中早有定计,何必问我?”
两个新投的头子仓猝赶来,拘束的站在杨相面前问道:“东主招我们来有何事叮咛?”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杨相笑着摆摆手,收起笑容,神采严厉起来:“我这有件事情还要奉求二位兄弟去做。”
“哦?把你的设法说来听听。”
他们也学着一些人用‘东主’称呼杨相,但愿能向杨相表白本身的凭借态度。
“嘶!阿谁疼呀,小人痛的差点逃了。”他摸着屁`股,一脸痛苦状说道。
杨相却没有说话,他背动手站在窗前看了好一会,转过身来讲道:“俘虏临时不会收编,你们莫再多问。”
杨相问道:“是那里?”
梅九想了想,说道:“如何措置贼人,我临时也想不出好体例来。不过我有个好去处能够指给你。”
杨相听了他这个打算,又惊又喜,做贼半个多月了,一向在慌不择路的乱闯,现在总算有了清楚的目标了。
“所获财物,非论废铁赋税,都收起来,好生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