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哥哥!”祝彪接着道:“小弟本日里刚到东平府的时候,在街上闲逛,救了一名女人......”因而祝彪将他在探春楼援救李瑞兰一事都说了一遭。
来买乐子的嫖客们一看有人打起来了,都想在女人们面前充大个,纷繁搂着怀里的女人瞧热烈,并且还一副武林妙手大师风采的样儿对祝彪的技艺给下了评判:有说少林的,有说华山的,有说丐帮的。一时候叽叽咋咋,热烈非常啊。
祝彪一看老鸨子神采有异,晓得这老王八没憋好屁,一把推开老鸨子,径直向兰兰的房间走去。老鸨子大呼道:“拦住他!拦住他!”
老鸨子话音刚落,立时冲出来三个小厮,拦在祝彪的前面。老鸨子一看有人拦住了祝彪,顿时胆气壮了起来,叉着腰,嘿嘿嘲笑道:“小子,这探春楼可不是你个乡巴佬撒泼的处所!”
“有甚事,兄弟尽管说来。”
第三个小厮还不及脱手,祝彪一拳打到他的脸上,只听得“噗”的一声,也不知是嘴巴,还是鼻子,鲜血迸了出来,幸亏祝彪闪得快,不然就溅到了他的脸上。
此时现在是探春楼最是热烈的时候,但见门前站着很多“蜜斯”正在招揽客人,祝彪看那些女子固然个个别态风骚,却都是三十岁高低的妇人,色相已经残落,浓沫艳妆遮不住额前眼角的鱼鳞细纹。
祝彪当下放下碗筷,出了督监府,径直去了探春楼。
祝彪问道:“哥哥说程万里入股了探春楼的?”
谈完了闲事,便该说一些私事了。祝彪道:“哥哥,小弟有一事向求。”
董平笑道:“没成想兄弟还是个多情的种子啊!”
“程万里与愚兄同朝为官,以是他入股探春楼这事只要愚兄晓得,那个也不知。他们家的母老虎那就更是不知了。”董平看着天气,已然黑得尽了,道:“要去快去,现在就去。”
那瘦子捂着耳朵哇哇乱叫:“你是甚人,竟敢......”瘦子话未说完,祝彪摆布开弓,“啪”“啪”“啪”“啪”“啪”“啪”,一边三耳光。再看时,那瘦子白白的脸已然变成了紫玄色,嘴角流血。
董平笑道:“看来兄弟真是个心善之人啊。兄弟既然救这女人,无妨收了房,做个外宅,也不是不可啊。”
祝彪进了探春楼大门,瞥见这探春楼公然清算得整齐华贵:四周竟没有院墙,全数都是两层歇山式红楼,飞檐斗拱画栋雕梁,楼上楼下廊边都装着红木雕栏,新近才油漆过。廊檐下吊着各色采灯,晃得满院流光溢彩。大小丫头,有的端茶、有的送酒,迈着细碎的脚步楼上楼下忙个不断,酒香、肉香、脂粉香到处飘零。
董平放动手中的酒杯道:“都是自家兄弟,有甚相求不想求的,兄弟有事,但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