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尉躺在床上,客帐司祝彪站在一旁向陪。贺知府出去了,先行过礼。祝彪见这贺知府中等身材,白白胖胖,一副慈眉善目。
观主刚忙回禀道:“已经派人去通报了,此时大抵就在路上了。”
这个贺知府还不晓得如何回事,就脑袋搬场,污血流了一地。
推官看了看朱武,没有说话。祝彪上前一步,靠近那推官,搓了搓手指,笑眯眯的问道:“但是能够看,只是不知有没有——”不消说,祝彪这是在索贿。想来,不管如何说,索了贿给你看看,也就合情公道了。
贺知府忙回道:“下官不知太尉驾到,伏祈恕罪。”
朱武喝道:“你个小小推官,那有看金铃吊挂的资格!”
祝彪寻了张凳子坐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悄悄的呷了一口:“兄弟们,脱手!”
祝彪正在旁观观中的修建,门上羽士陈述,知府相公来了。祝彪微微一笑:“鱼儿中计了。”当下祝彪叫来林冲、杜壆、卞祥、杨志四个“衙兵”各拿兵器摆列两旁;杨雄、戴宗、解珍、解宝各藏暗器站在摆布。
众兵将只得站得远远的,贺知府单独一人上前拜见太尉。
华山华山素有“自古华山一条路,奇险天下第一山”的美称。一座座山拔地而起,直冲云霄,从山脚往山上看,底子就看不到头。降香的云台观建在苍龙岭上。苍龙岭是修建在峻峭、局促的山尖上,用东西凿出的路,它酷似一条神情的苍龙停在山岭上,故而得名“苍龙岭”。
祝彪喝问道:“贺知府,你知罪吗!”
贺知府领着华州府兵马督监与兵士三百余人,来到观前上马,世人保护着贺知府进了云台观。客帐司朱武大呼一声:“只请知府相公入内,闲杂人等,一概止步!”
进了官署,客帐司朱武一副官威,指着观主问道:“太尉奉当今圣上的圣旨来降香,华州府的官员一个不见,为何这般骄易啊?他们是不将圣上放在眼里,还是不将我家太尉放在眼里啊?”
贺知府哈腰拱手道:“未曾接到近报,有失远迎。”
朱武出来,引推官出来,远远的在阶下参拜。
那太尉不敢说话,只是用手指东指西。这个推官见多了官员,普通的官员都是指画,从不说话,说话掉身份。祝彪见了指画,怕暴露马脚,指着那推官的鼻子喝道:“我家太尉是天子前近幸大臣,因公抱病,你们家知府是个甚么东西,竟敢不来拜见!”
那太尉称疾围在被褥坐的床上。客帐司朱武出入两次,假作禀报。实在是朱武心中没底,怕被推官看出真假来。祝彪道:“怕他个鸟甚!以来我料定这个小小王八看不出我们的太尉是真是假。再者,就算看出来也不怕,就他一小我,空口无凭,只要发觉他看出来了,我们就告他一个大不敬的罪,先打他的扳子,打个半死再说。”
林冲、杜壆、卞祥、杨志从两边杀了出来。
在观内华州府兵马督监与官兵还不知如何回事,只见一帮子衙役官兵提着兵刃向本身杀了过来,一下子都懵圈。不一会儿的工夫,有一半被砍翻,另有一半向观外四散奔逃。冲出观的军士碰到武松、石秀带着守在观外的兄弟四下赶杀,杀得干清干净,一个不留。
推官赔笑道:“小可孤陋寡闻,只想看看金铃吊挂,不知有没有这个幸运。”
推官一面连连承诺,一面和衙役一起敬酒。
怕只怕这个老道识得宿太尉,故而只说太尉途中抱病,让轿夫把暖轿抬进了道观才歇下,由客帐司(祝彪与朱武)扶进了官署。
那推官忙答道:“我家知府相公是当今蔡太师的门生,只因梁山贼寇啸聚少华山,图谋攻打华州城,不敢擅离,以是先派小的来献酒,知府相公随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