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道清看着田虎,一个字一个字的道:“青――石――峡――”
田虎问道:“那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啊?”
乔道清手中也端着一杯热茶,轻呷了一口,浅笑着缓缓的道:“陛下,请你想想,祝彪这厮的雄师都已经兵临东都城下了,他为甚么不攻破东京毁灭赵宋?微臣听闻,乃至连南熏门都被汴梁城的百姓翻开了,祝彪为甚么不进城?”
田虎想了想道:“他不还是赵宋的臣子吗?他如果灭了赵宋,那岂不是成了叛臣?”
“咦,是啊,”田虎有些想不明白,道:“他为甚么不进城去挟天子以令诸侯呢?那他可就成为当代的曹操了。”
乔道清道:“整军经武,足食足兵,看天下有变之时,我军再相时而动。”
田虎道:“好,那就依智囊的战略。”
乔道清道:“恰是。金人的军马固然彪悍,但他们始终是外族,只要我军在河东立稳了脚根,金人南下,我军能够打出保卫汉人国土的灯号来号令天下豪杰豪杰与我军共同对敌,只是这梁山军,半官半匪,祝彪那厮如果想对于朝廷,既能够打出清君侧的灯号,又能够干脆再次下水造反,这全凭他的胃口如何;如果他想对于金人,他则是官军御敌;如果他想对于我们,那就打出讨贼的灯号,如论他想对于谁,他都有堂堂正正的来由......”
“钉子?”田虎迷惑的问道:“国师说的是那里有钉子?”
“陛下,曹操当年能挟天子以令诸侯,那是因为前有董卓在都城将汉朝的官员元老们都杀了个干清干净,曹操挟天子之时没有人再反对他了,起码说没有人有力量再去反对他,也能够说是董卓给曹操做了嫁衣。”乔道清道:“祝彪不进东京,是因为看得很清楚,支撑赵宋的士子还很多,没有人情愿帮他做一把‘董卓’,如果他领军进城,那就不免会有一场大搏斗!”
田虎问道:“你是说青石峡中的那一小支梁山军马?”
乔道清的话还没有说完,田虎道:“国师,灯号不过是个借口罢了,关头还是要有气力,那支梁山军马,孤悬太行山,如同一颗孤子,如同一颗弃子,能对我们有多大的伤害?再则,留着他,一旦今后金人南下,或许还能起到必然的感化,何必吃紧忙忙的要去毁灭他们呢?”(未完待续。)
乔道清道:“陛下,他这何止是借刀杀人,只要我军南下,或者是金人南侵,灭了赵宋,那祝彪恰好随便在金陵拥立一个赵家的人做天子,那他才是真正的挟天子以令诸侯了。到当时,宋廷的其他州县,阿谁敢不听他的号令?那可真就是不费一刀一兵而占天下,这是祝彪的王霸之术啊!”乔道清看了看田虎,接着道:“然后他再以堂堂王师之名,出师北伐,叨教,陛下以我军现在的力量能与之对抗吗?”
乔道清道:“陛下,请您想想,祝彪的雄师如果进了城,他也能够不灭赵宋,莫非他的智囊朱武和公孙胜就不会让奉告他祝彪来个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搏斗?他有这个胆量吗?”
晋军在攻占了太原成后,持续北进,直到涿州城下和金军打了一仗后,受了些丧失后,晋军的进犯势头才被停止住了。
乔道清道:“陛下可曾记得,微臣前些日子对陛下说过一段汗青。”
“哦,”田虎道:“你是说如果祝彪进了东都城也会来一次河阴之变吗?”
乔道清道:“以是,我军现在不能往南,而只能往北,宋廷早已是冢中枯骨,何必我们去灭他呢?”
“你是说那一段说南北朝时候北魏国的尔朱荣的汗青吗?”
田虎能够成为一方霸主,那也不是无谋之辈,他道:“祝彪公然短长啊,如果我军南下,或者是今后金人再南侵,东都城里一小我毛都没有了,宋廷还拿甚么去对抗我军或者金人?祝彪这清楚是将东都城的士人们都置于我军和金人的屠刀之下,他这是在借刀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