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调转马头,披星戴月走了一程。俄然,见到前面尘头大起,明显是有一支马队向这般过来。祝彪吕方仓猝骑马进了路旁的树林当中。
山僧不是豪杰汉,
那小沙弥还没承诺,只见祝彪提笔在研盘上粘了墨汁,在照壁上龙飞凤舞的写道:
慧明方丈将祝彪引进了禅房,上了茶水。祝彪见这老衲的禅房中陈列固然简朴,却非常整齐,僧桌上放着一个香炉,一个木鱼,几本经籍,再无别物。
杀尽江南百万兵,
留下唯恐鬼神愁。
祝彪道:“小可一介俗人,那敢在方丈面前说甚指教,只是想问方丈,如果金人再来,我们该若那边之?”
那小沙弥道:“请施主稍等。”说罢,回身出来,将庙门关了起来。
君侯题诗不敢留,
“看来他是要进城,走,我们跟在前面悄悄,看管城门的将官给这厮开不开城门。”
祝彪看了诗文哈哈一笑,吕方道:“这老衲人也这般的不晓事,现在夜色来临,也不说留寨主就在山上住一宿。”
慧明道:“如果施主愿做大宋的忠臣,该当北上,摈除金人,光复江山;如果施主愿做救民于水火的当时英杰,也该当北上,摈除金人,光复汴梁,而后北进,直捣黄龙。”
“不敢留?”吕方不解的道:“我们在这里过夜,又不似前次那般,要在这里构和杀人,他怕个甚么?”
待慧明返来后,二人又说了些治国安民的事理,看看日头已然西沉,祝彪本想在寺中过夜,但方丈没有出言挽留,祝彪也只好与吕方一同拜别。刚才祝彪题诗的照壁前,祝彪见照壁下一摊水,再看照壁上的本身诗文已经被洗去,却换上了另一首诗:
屡犯定睛细看了一阵,摇了点头道:“不识得。”
吕方一听这话,顿时肝火直冲脑门,但是他却晓得,他只能恐吓这个小沙弥,绝对不能杀人。
祝彪道:“吕方兄弟,不是这老方丈不留我们在这里过夜,而是他不敢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