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依道长所见呢?”
凌虚长叹一声道:“我只恨晚生了几十年,当时我只是跟在师父身边的一个小孺子,如何能参与那等盛事。当年人物的是非功过临时不说,但几位豪杰纵论天下,捭阖千里的风采实在是令人敬佩!”凌虚闪现出一种持重而庄严的神情,眼神中暴露无穷追思。
“商彧前辈我并无缘一睹,画圣姬明月却稀有面之缘。那二人一明一暗,一在朝堂高远之地决胜千里;一在江湖草泽当中暗伏潜行。能变天下运势,实在二人共同之功。只是世人只知商彧奇才,不知姬明月之能尚在书画以外。”
秦水墨冲凌虚深深鞠了一躬,又冲那青莲画像看了一眼,回身便走。
凌虚叹道:“何故你不明白,当世之上,除了当年那几个当局者,谁又能明白?恰是因为这般波澜诡谲却又堂而皇之的崛起令人百思不得其解,方才成为了不成追及的一代传奇。更有传言,商彧具有感悟天道的奇异力量,才气克敌千里,预知阴阳。这类力量对于要称雄天下的野心而言,是最伤害的引诱。而丫头你本日的各种,也与这类力量有所关联。”
秦水墨点头:“长辈不知,是否商氏先人也是师父遗书所言,水墨一个女子,如何能动乱天下?尘凡纷争又何尝是水墨所愿?前辈若能奉告一二,水墨也不至于频频犯险而不自知,莫非只因为水墨是商氏先人便不能容于人间?然我周遭之人又有何罪?世上算计水墨的险恶心肠,搏斗无辜的血腥殛毙,莫非要我视而不见,束手待毙?”
“丫头!”凌虚叫一声,见那少女黄衫身影停了脚步,道:“我知你意已决,只问你一声破城在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