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空荡荡的舞台,在灯光烛影的晖映下,有些落寞。
秦水墨气得颤栗,一扬手漫天红梅飞起,脚下胡璇舞步如飞,迅疾鼓点之间,手臂一挥,花瓣下的银针疾射对方面具后的双眼!只是那面具,模糊间竟有几分熟谙。
女子白纱遮面,但曼妙身姿,令人不得不去猜想那面纱下是多么的惊世容颜!男人黑木蒙面,身形镇静流转,萧洒超脱的舞步下透着澹泊悠远的风雅气质。当真是一对无双璧人,惊起尘凡间无穷的夸姣。
从那男人跃出屏风,接住金铃一顷刻,她就晓得他是谁!比及黑木面具后的唇收回那熟谙又陌生的声音,她感觉本身的舞步都已不在点子上了。所幸丝竹之声欢畅腾跃,换了新曲。她脑中不及细想,借着红梅便将喂了毒的银针送向他的喉咙!左手却被那人托起,感遭到那人的手搭在本身的腰间,耳边却传来那人的轻语“行刺亲夫但是重罪哦。”
秦水墨内力一吐,就要再进,却听他又说道:“清河公不在,此地有异!”
只要台上看似忘情而舞的男女看得清,刚才女子递出的红梅下,一道冰冷蓝光从男人的喉下贴着皮肤划过!
黑衣男人长身轻纵,便回到了屏风内里。
很多人都念叨着,再没了那般奇香的梅林。便有人传言,那日的梅花放出的并不是花香,而是近似中原一种叫做荼芜香的香气。
彻夜,北雁南归楼除了画圣姬明夜的手书牌匾,除了琴圣丹辰子的一曲《风入松》,另有那如梦似幻的雪中美人,暗香浮动的梅林花海,疏影横斜的双人倾城之舞。
只是那夜以后,再无人跳起那倾城一舞。
白衣女子悄悄冲在场诸人行了个礼,隐下台去。
横笛与琵琶等丝竹之声又起,手持红梅的女子,玉手重拂,将一朵含香吐蕊的梅花送到那黑衣男人的鼻下。
黑衣男人舞起腾踏舞步,绕圈急行,舞步窜改多端,时而刚毅旷达,时而柔嫩萧洒。如同醉后之人的毫不拘束,热烈昂扬中尽显男性阳刚之美。而他部下,带着白衣女子或交叉扭转,或腾空飞旋,手中一抛,女子就如风中花朵,又稳稳落在他的臂湾。
“别闹!”那人却在耳畔轻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