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苾道元便瞅瞅别的阿谁青年。
棘默连神采黯然道：“我幼年时便离了父王，这些年有你陪在他身边，倒是替我尽了很多孝心。”
沿途有值夜的保护，瞥见两人也身着保护服饰，便叫道：“口令！”
契苾道元回身挡在那保护向两人打量的视野前，嘲笑道：“我是云海国禁军统帅，这端方还要你教给我不成？”
两个男人紧紧相拥在一起。
棘默连看看契苾道元，深深地点点头道：“事不宜迟，我们连夜便去叶城大营！”
一刻钟后，那两条人影分开了偏殿，顺着宫墙夹道向皇城外走去。
棘默连翻开，在烛光下看完，又递给契苾道元。
棘默连亦苦笑：“是！”
“嗖——”破空之声传来，白衣少年袖中甩出一物，直奔契苾道元面前。
那保护忙对契苾道元笑道：“将军对清河公的心机真是——”
宝月小巧塔呈现的异动，全部皇城的保护都向这里集合而来。
“还不快走！”契苾道元回身，黑暗里的两人忙也跟上。
眼看着契苾道元第二拳又要落下，棘默连收了泪，伸手抓住了契苾道元的手臂：“契苾——这如何能怪你呢？能见到父王最后一面我已经很满足了。”
契苾道元惊奇道：“这——这是——”
契苾道元一摆手，道：“清河公比来睡得不平稳，我从青叶神山求了些安神茶，特叫人送来。”
“你不如直接写我契苾道元深夜入宫，图谋不轨，意欲行刺清河公——”契苾道元语气冰冷。
房中不知何时已经站了个少年，白衣翩然，眼神冰冷。他周身高低并未照顾任何兵器，现在长身玉立，就如一个方才吟了诗作了对的墨客，遍身纤尘不染，锦衣绣口安然。谁能想到，这少年是如何出去的，又是如何毫无声气便站在了世人面前。他虽丰神超脱，却不由得让人毛骨悚然。
契苾道元抓着棘默连的肩膀笑道：“你返来就好了——返来就好了——刚才可见到老可汗了？”
清冷月光下，只剩那保护跪倒在地，擦着额头上的盗汗。
只要皇宫西角的一处偏殿，值守的侍卫，一动不动，好像玄色的雕像耸峙在夜风中。
契苾道元手一挥，止住棘默连的话，冲丹青一指道：“现在有了这位小兄弟，我们的胜算又多了一分。”他顿一顿，望着棘默连说道：“男儿活着，只求无愧六合，我们兄弟便并肩闯一闯这叶城大营！”
“棘默——”
“小的不敢——”噗通——那保护慌得跪倒在地，浑身筛糠般地抖个不断。
契苾道元双眼圆睁，狠狠摸了一摸问道：“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