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世人被阿金震惊的目瞪口呆,胸中也充满了豪情胆气。清河公也被这一幕吓得神采发青,半晌说不出话。
阿金一把抓住阿木尔张口咬住阿木尔的肩膀。
屏风后走出个七八岁的孩子,大眼睛中尽是惊骇,脖子上驾着把弯刀。接着又走出来一个少妇,手中抱着婴儿,亦有一把刀顶在腰间。一时之间屏风后连续走出二十余人,均是老幼妇孺,被十来个兵士雪亮的弯刀挟持着。
清河公清清嗓子,头一扬说声:“出来吧!”
“啊——”那些老幼妇孺虽身处险境,却也不由惊得高呼一声!
阿金笑道:“清河公,你是想当可汗想疯了?”
“你等呱噪的很!”清河公一声怒喝,场中却也温馨下来。
阿金一把扶起他喘着粗气道:“这等卑鄙手腕,防不堪防,与你何干。”
思磨向来和卓伦不对于,便骂道:“你这类行动,与禽兽何异?”
“别娘们似的!老子还没媳妇呢,你这模样,我都舍不得死了!”阿金咧嘴一笑,暴露洁白的牙齿,浅笑之间,左手一挥抽出弯刀,银光一闪!噌——地一声将本身右臂齐肘处斩断!
棘默连看看清河公点头道:“清河公,说出你的前提。”
棘默连舒了口气道:“只要这个?你承认了我是可汗?”
“你——”世人义愤填膺,却也无可何如。
铁力昆等众将亦叫道:“清河公罪大恶极,不能轻饶!”
棘默连伸手封住阿金的穴道,又拿过四周人递上的伤药,敷在阿金断臂之上。
“阿金!”棘默连与阿木尔一左一右抱住踉跄倒地的阿金,断肘处血流如注,喷红了棘默连的胸口!
清河公对劲洋洋,嘴角一丝嘲笑,背动手不成一世地站在世人面前。
思磨身上一震,转头看那黑剑士节制的人群中那七岁的儿子。小家伙刚过了生辰,头发两边剃掉了,中间留了个小抓髻,上面用红绳索系住,是仿南朝小孩的式样。配着粉嘟嘟的小脸分外敬爱。
“如此罪罪过动,岂能不依法措置?!”
“夫人——”
大殿上一时呼唤之声不断。在场之人竟有十余人家眷都被挟持!
“可汗!千万不成!”思磨道:“清河公如此行动,岂能当我草原四大部族的天可汗?我草原人敬的是光亮磊落的真男人,大豪杰!这等卑鄙小人,恨不能杀之而后快!”
清河公手一扬,卓伦手中的刀便抵在了一个少妇乌黑的脖颈上,“啊——”只听那少妇喊叫一声,已有滴滴鲜血顺着刀锋流下。
“是哥勿桑莫大祭司部下的黑剑士!”有人叫道。
“孙儿——”
清河公微微一笑道:“拿你的汗位来换!”
清河公干巴巴笑两声道:“我要你当着世人的面,当着长生天赌咒,并且昭告天下,将汗位禅让于我。”
就闻声大殿屏风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
棘默连道:“清河公,只要你也当着长生天的面立下誓词,毕生不准哥勿踏进我云海一步!让我云海四大部族战役共处,我便将可汗之位让给你!”
阿金与阿木尔两人使个眼色,二人带着几名妙手,俄然冲出,手快如电,眼看就要将那十来个兵士打倒!俄然,六个身如鬼怪的紫衣剑士六柄黑剑奇快非常,将统统人质环绕在内,黑剑如毒蛇吐信向阿金和阿木尔刺来!二人不及防备,身上均挂了彩!
世人顿时惊奇,这清河公莫不是疯了?叫谁出来?
契苾道元噗通一声跪倒在世人面前道:“契苾道元无能,未能庇护诸位一家长幼!”
卓伦却笑道:“这些人的命便在你家可汗手里,与我何干?”
“阿金!”阿木尔从未曾有过泪的脸上,湿漉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