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结结巴巴将刚才的事说了。
“这可怎生得好?”阿言急的脸通红,“找个医馆给您瞧瞧吧?”
秦水墨扭头:“瞧瞧你这见地,晓得甚么叫‘水滴石穿,绳锯木断’吗?”
老太太“哎呦”一声。
“无妨,无妨,还撑得住!只是走不得路。”小丫头摆摆手。
秦水墨“噗嗤”笑一声,道:“就算买了,也得再盖几间大屋子放呢!”
“我们扶白叟家畴昔吧――”
老太太一脸慈爱满头银发,周身绫罗绸缎,手带翡翠玉镯,头戴一颗鸡蛋大小的东珠,实在繁华逼人。小丫头稚气未脱模样端方,脖子上一个黄金长命锁。
“小言!没事吧?”秦水墨问道。
“饿?”秦水墨和阿言面面相觑。
“是甚么?假的!快从实招来,你二人与这老太太是何干系?”
那丫头顺手将上好的绸缎拿了三匹,放下一锭银子,冲掌柜说道:“掌柜的,定钱我先放着,一会来接我娘时付你余下的。”
“呀――”阿言摸着一匹宝蓝色珊瑚纹绸缎说道:“前次王――东厢的穿的就是这一匹呢。”
“你――你们要做甚么!”阿言惊呼。
秦水墨心中一惊,面前却越来越黑,终是人事不省倒了下去。
秦水墨与阿言忙上前道:“大娘,您如何了?”
秦水墨带着阿言满街转悠。
进得绸缎庄,掌柜便上来号召。
秦水墨瞧着那绸缎庄子不过一箭之地远,翻开门帘就瞧得见这胡同。
“二十两银子一匹!”掌柜捋捋胡子答道。
掌柜忙上来殷勤号召道:“哎呦,这位――额――有目光,这但是江南织造进贡的上好丝绸,本店这一匹虽是仿造,但也和皇家御制差不了多少了。”
“这――这谁家的毛孩子――”阿言呼喊一嗓子,那孩子却回身钻进了胡同。
四月春光里的天安城热烈的不像话。朱雀大街上南来北往的商客如流。街两旁的酒楼茶社、布店、杂货铺、胭脂水粉铺子一溜的各色招牌旌旗晃的人眼晕。
“啥?”掌柜瞅瞅秦水墨和阿言,又看看老太太,忙冲前面喊叫:“阿大,阿二!”
“我娘耳朵不好,本来要去前面的绸缎庄买些料子,谁知――唉――”小女人叹口气。
秦水墨听得这话,放下心来,想着到了京兆府尹处便能够寻着石诚,天然无事了。奔波半日,二人实在渴了,便一边喝茶一边深思对策。
那丫头忙上前替老太太捏了捏腰,皱眉道:“前几日郎中开的膏药还在,一会我归去拿药,顺道雇辆骡车,就能归去了,还请二位姐姐辛苦照看一会子我娘亲。”
掌柜一边噼里啪啦打着算盘,一边说道:“你们家老太君怕是饿了,快叫你妹子返来结了账去用饭。”
“蓼花糖碎了,别的都没事!”阿言清算动手中的物品,俄然神采一变,“糟了,荷包子不见了――”阿言猛地昂首:“定是刚才那毛孩子――”
秦水墨点点头。
掌柜摇点头心中道:“这两个不男不女的,真是说甚么疯话呢。”
冷不防“砰”一声,劈面却撞上了别人。
“那要多少钱啊?”阿言问道。
阿言指着那绸缎道:“阿水,听到了吧?如许的得来上几万匹,才气真的表现我们‘无毒不丈夫,量小非君子。’”
“哎呦!”话未说完,阿言被一个小小的影子撞得七荤八素。
小丫头笑道:“我们姐妹陪娘亲来挑点上好的缎子,掌柜有甚么好货就拿出来吧!”
“没甚么大碍,估计就是腰伤的老弊端犯了!”小丫头说道。
掌柜见这几人通身的气度,忙叫伴计翻开堆栈拿了最好的出来。
“啊――这是――”秦水墨和阿言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