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堂之上,一其中年人穿戴红色缀着金丝花边的过膝长袍,眉眼之间与柔云有几分类似。
棘默连说着就向秦水墨哈腰拜倒。
“现在当务之急是与哥勿停战。”秦水墨沉声道:“云海现在急需疗摄生息,男丁已所剩无多,倘若与哥勿死战,幸运得胜,也是元气大伤,只能被别人朋分。”
秦水墨叹口气:“我和他一起长大,同吃同住,这是比不了的。”
秦水墨道:“盐、铁、马匹是断不能再与大兴予取予求,将来反而养虎为患,但这贸易又不成断,须想些替代之法才好――”
“不会真有吧?!”棘默连直起家子。
“只是现在受制于人,盐和铁都与大兴互换了货色。”秦水墨接口道。
棘默连恼了,指着丹青对秦水墨说道:“快奉告我,凭甚么他晓得,我不晓得。”
阿金跪地信誓旦旦道:“可汗,现在阿金已是废人一个,莫非连给你赶车都做不成吗?那阿金还不如死了算了!”说罢,长跪不起。
棘默连坐在车内,笑笑道:“你们两个再见多识广,也没见过我云海的盐桥吧?”
“若非亲眼所见,确切匪夷所思!”秦水墨道:“这盐湖所产的那里是盐,清楚是黄金!”
棘默连心中暴躁,正欲再问,一旁秦水墨扯了扯他的袖子。
到了门上,阿金将本身的腰牌着看门人传了出来,不一刻便有人接引四人进入内堂。
丹青却笑了,酷寒冰山似的少年如春水映开了桃花,眼中一抹对劲之色闪过。
棘默连眼中带泪道:“阿叔!是我呀!”
湛湛蓝天之下,澄碧色的盐湖一望无边,安静的像是一面镜子。白云雪山倒映此中,分不清哪个才是实在的。偶尔清风拂过,细碎波浪悄悄拍着乌黑的岸边,收回微微的声响。清风吹过,湖面规复了平整,再次成为一面魔镜,倒映着蓝天。
盐田公道:“拜见可汗――”说着就要施礼。
棘默连道:“这当中的短长干系,我也明白。但现在须得击败哥勿,方能有所喘气。”
棘默连嘴里被塞进一把葡萄,噎得说不出话。
冰肌雪骨的少年却不睬他,闭目养神。
“阿叔!”棘默连大踏步向前,哈腰施礼。
三人望着他空荡荡的右袖子,心中一阵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