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开我的手，“那你说如何办？！”
我仓猝从床上跳下来，连鞋子都没敢穿，一把拿起枕头。一脸警戒地盯着他：“你想干甚么？！”
“公主，您就出来吧。你不管别人，但乳娘已经一把年纪了，如何经得起你折腾啊！再说如果驸马活着，也必不舍得你这般…”乳娘的哭声传过来。
换上衣服出来，就听一个舞姬问道：“舞衣姐呢？”
他微微挑眉，“与我何干？”
我呆住，差点没有忍住笑声。半晌，拍拍他的肩。“许是她肚子饿了，以是表情有些烦躁。你明儿一早做了点心送给她吃，她定就没了脾气。”
他的眼睛那么洁净，可身上却像是覆盖了一层哀伤的月光，直让人看得心疼。
昨夜凌芜曲子里弹的东西，我也有。那种甜美与酸涩交叉，痛苦与欢愉并存的感情，终是万劫不复，还是甘之如饴。
成风咳了几声，接着回身对着我，笑道：“还好这酒还在，刚才也没喝够，你有没有兴趣一起？”
我反瞪着他。
我想了想，还是接过来，喝了一口，喉咙顿时火辣辣的，仍不住咳了起来。
幸而我离得有些远，那些灰式微在身上。
“你如何晓得？”我忍不住插话。
“你不是不来么？”他闷声说了句。
他还是是一身白衣，黑发松松绾在脑后，残剩几缕垂于肩上，紫色的眸子微微闪着光，神情淡然。
我见成风面色不善，晓得他还在为刚才的事活力。因而快步走到凌芜面前，笑道：“凌芜大师，真是辛苦您了。”
“啊”，我的神采微微有些生硬，半响，难堪地笑道：“您真会开打趣。”说完不等他有回应，赶紧指着佛堂道：“只求您帮帮公主吧，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进食了，如果再如许下去，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