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疏月站在船面上看着一批批的货色被运上东玥的舰船,终究有点明白了许南风此举的企图。
舒阮一边帮舒方晴晾着衣服一边打断他的话:“好不轻易化险为夷,不要再说死不死的。”
“东离岛人在沧州五国中最精通造船之术,听闻他们的舰船牢不成破,就算是我们的火炮也伤不了他们分毫,并且东离岛人最擅水战,他们穿上的兵士个个都是拍浮的妙手,哪怕是这类波澜澎湃的海中亦可凸起奇兵,令人措手不及。”
“是的,不过这都渔民的传说,他们有人被掳去东离岛做苦工,亲眼看到他们从海底将那些玄色的铁矿运登陆,然后打形成足以武装舰船的铁甲。”
这几艘货船在卸了一批精铁以后,公然环境大为好转。为了避开暗礁和暴雨,在航向上做了一些略微的调剂,临时在这四周的浅滩上停靠下来,等风势见小以后再持续上路。
阿谁动机从许南风的脑中一晃而过,可不待他细想,那船身又是猛地一震,他仓猝向下看去,此时君疏月已经身在船面之上,而在船身四周,上百只闪动着寒光的铁钩已经如同鬼爪普通勾在了船舷上。
船队陆连续续在海中的一个荒岛上停了下来,经历了一番惊心动魄的暴风雨后,统统的人都已经是精疲力竭,加上船只也有破坏,以是如果此时再不断下安息,只怕他们撑不到湘城就要葬身大海了。
这是……
“东离岛?”
对方见他干休,忽地一收刀锋,抬起一掌劈向他的颈项。
君疏月蓦地嘲笑了一声,周身真气蓦地高涨。他被那三人围在中间,看似已无退路,但是就在他们三人的刀风一起落下之际,那被他们围在中间的人却俄然消逝了。
“我们的商船上应当也装有火炮。如果开战,我们一定会输。”
君疏月说罢,不等许南风开口就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此时那船舱中已经传来了短兵相接的打斗声。而对方的炮火仍在逼近,东玥的战舰固然已经开仗迎击,但是那些炮火公然涓滴起不到反对的感化,对方在乌黑的海面上横冲直撞,仿佛底子无所害怕。
听到那声音从身后传来,那三人都不觉一惊,可不待他们反应,君疏月已呈现在了他们的包抄圈外,他一掌打在此中一人身上,那一掌穿胸而过却并未见任何的血光,对方的身影刹时消逝于无形,而别的两人见状又赶紧抽刀向他杀来,但没想到这一刀落下时君疏月再次从他们面前消逝。
许南风笑得眉眼弯起,活像个使坏的小狐狸:“我之前还一向头疼如安在途中偷梁换柱,这些可好了,真要感谢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许南风刚说完,对方舰船的炮弹已经在船前炸开,惊起的巨浪几近将正艘船掀翻畴昔,许南风一时身形不稳几乎从桅杆上跌落下来。君疏月见状顿时飞身上前接他,可这时那些黑影已经爬上了船面,君疏月刚跃上桅杆就感受本身身后突有杀气逼近,他反手一掌,周身气浪飞旋,几枚玄色的暗器转眼就被气浪震开,但这时他身后俄然平空呈现一道黑影,对方手中寒刃一凛,朝着君疏月就劈砍下来。
“海盗?”
“在我们乾州和东玥邻近的海疆常常有海寇出没,以是渔民只敢在邻近临渠的处所捕鱼,商船也都尽量绕开这里。不过我们是官船,想来他们不敢拿我们如何……”
“君公子,这许南风有毒,你离他远一点。”
本觉得对方也是为了遁藏风雨而被迫窜改航向来这里泊船,没想到这时有哨塔上的兵士看到了对方那呈现在海平面上的玄色旗幡,认出了那并非平常商船,而是常常在云海一带打劫商船的海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