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刺得不深,但阵阵的刺痛和大量的失血还是让许南风的神采变得丢脸起来。他居高临下看着倒在地上的景帝,那种眼神冰冷无情得让景帝感到惊骇。
措置完了景帝的事,许南风将统统大臣屏退,本身则是伶仃留了下来。景帝经历了如许一番翻天覆地的变故,仿佛还没有回过神来,当看到许南风走向本身的时候,他本能地在坐上瑟缩了一下。
“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你退下!”
他握住那柄沾着许南风鲜血的匕首紧紧抱在怀里。最后的时候他想过死,但是现在他却要活下去。
你说过我是一块璞玉,终有一日会令天下人冷傲。即便晓得这只是你兴之所至的一句蜜语甘言,但我真的想要为你做北沧的明君。
“从这一刻起,你应当称呼我聂王陛下,信景侯。”
“南风,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哪怕一分一毫,有没有过?”
许南风转过身去,将景帝那苦楚绝望的眼神阻在本身的身后,他的声音冷厉得像是不带一丝豪情,把他们的过往否定得一干二净:“那些都只是骗你的,我操纵你管束凤后和萧常秋只是为了去救我真正爱的那小我。”
他苦笑着昂首看向许南风,阿谁曾经暖和地握住他的手说要与他共守国土的男人现在凌厉得就像是一柄出鞘的利剑,他即便只是站在那边都让人感遭到一股不寒而栗的肃杀之气。
他曾经有多爱他,现在就有多恨他,他恨不得把他一起带进天国,如许就再也没有人能够抢走他!
在宫外听到动静的柳庭风甫一冲出去就看到景帝的匕首刺入了许南风的肩膀,鲜血从伤口处喷溅而出,而许南风却一挥手把柳庭风挡在了内里。
“本日起,废黜景帝谥号,贬为信景侯,软禁流华宫中,吃穿住用皆对比三等贵爵,依诸位所看如此措置是否安妥?”
杀了我!亲手杀了我啊!
这就是我们聂家人的报应,你父亲逃不过,我逃不过,你也逃不过。
魏衍被许南风一句话呛得面色通红,他支吾着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时许南风又道:“本皇初登大宝,朝中民气不稳,如果将统统与凤后有关之人赶尽扑灭,我北沧朝廷恐无可用之人。”
柳庭风俄然明白他的企图,忙解开身上的披风给许南风穿上。信景侯现在已是危如累卵,稍有风吹草动都有能够性命不保,许南风这么做也是极力在保全他了。
“哈,是么,你真的这么想?”
“你见过他,你忘了吗?”
“这……这……”
而这时柳庭风看到传信的宫人脚步镇静地向这里跑来,他先许南风一步上前截住他喝道:“慌镇静张,成何体统?”
一向颤抖着身材伏在地上的景帝俄然吼怒着从许南风的身后扑了上来,或许他这辈子都没有像现在如许英勇过,他手中攥着本来用来他杀的短刃朝着许南风的后背猛地刺了上去。
“真是好一句除恶务尽,那么依魏大人所言,朝中文武百官皆曾为凤氏效命,本皇即位以后是否也要将他们诛杀殆尽?”
柳庭风受了萧常秋之托,天然要力保景帝,何况他也看得出许南风并不想杀他。众臣见许南风已发话,天然也都不敢多说甚么,何况他们当中大多数都曾为凤后效命过,如果真的究查起来,他们难道在灾害逃?以是许南风如此措置景帝也让他们大松了口气。
他才是聂王真正的儿子,是北沧无可代替的王。而本身,算甚么呢?
固然景帝得了许南风的特赦,得以不必在御座前下跪,但是坐在御座之下的他却有种如坐针毡的感受。
他面色如纸地伏在地上,气味衰弱得像是靠近灭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