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日尚要赶路,二少的美意心领了。今后如有机遇,二少定要到白梅台尝一尝我说的那种酒。”
白舒夜还想再说,这时他看到许南风蘸着酒水在桌上悄悄划了一笔,又写了个耳字。白舒夜并非笨拙之人,顿时贯穿了许南风的意义。现在浮方城的鬼侍就守在门外,他们既是池寒初的眼睛,亦是他的耳朵,以是不管许南风说甚么做甚么都要慎之又慎,不然必有杀身之祸。
许南风见君疏月睡熟以后悄声走到门口,帮靠在门边守夜的阿吕盖了衣服,然后独自一人朝着堆栈的后院走去。
那人得令,又悄无声气地消逝在暗中当中。但他走时却为许南风留下了一柄纸伞和一枝白梅。那白梅暗香淡淡,在清冷的风雪中尤显得傲骨凌然。许南风将那白梅取下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嘴边不由暴露一丝苦笑。
“这北方的酒公然与我们南风大不不异。我喝惯了白梅台的竹仙酿,再喝这里的酒不免有点冲头。”
许南风手里摇着那只白梅一起走回到内堂。此际夜已深沉,酒客们都纷繁散去,而那白舒夜仍然单身坐在那边,他看到许南风仓猝站起家来,但是大抵是想到那两个红衣少女另有她们手中的琴诀,白舒夜的脚步还是停顿了一下。
君疏月,是你吗?方才真的是你吗?
站在许南风身后的男人满身都裹在一片玄色当中,只要一双眼睛映照着漫天的雪色,仿佛是荒漠里的独狼,孤单又孤傲。许南风听到他的声音没有转头,只淡淡道:“苍梧剑的事查的如何?”
君疏月现在的身材已不比畴前,被许南风扶进房间后稍作梳洗便沉甜睡下。窗外的风雪还在漫天吼怒着,这里固然粗陋了一些,但屋里炭火和御寒的绒被都一应俱全,生了火以后满屋的暖意,让人不免有些昏昏欲睡。
许南风望着那伤口也微微一愣,他赶紧昂首向二楼的方向看去,但是那边底子空无一人。许南风也但愿是本身想多了,但是如果不是他,白舒夜手背上的伤口从何而来,并且,方才那凌厉的杀气本身太熟谙不过,毫不会认错……
“这是……”
许南风捧着酒杯小小地尝了一口,烈酒入喉,烫的他全部身子都热了起来。他的酒量不浅,只是更喜好那些绵软温润的酒,因此喝了半杯便不肯再多饮。白舒夜借着桌上昏黄的烛灯看向许南风,他被酒气熏得微微泛红的面孔竟无端生出了一种冷傲之感。白舒夜看得一时失了神,直到许南风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才蓦地回过神来,惊觉本身失态赶紧陪酒报歉。
会是池寒初身边靠近之人么?可他生性多疑,谁能获得他的信赖随便收支地心城?
“这些是从杀手的尸身上取下的。除此以外,再无其他线索。”
“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