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甚么来了,没有遗漏的了吧。”孟之经顺着公输念槐的目光朝西天看了一眼,顺口问道。
目镜筒亦被黑纸粉饰,此时再透过目镜望去,模糊看到一片青幽色,像是远处的树梢。
“噢,”公输念槐一拍脑袋,“如何把这茬给忘了。”
孟之经又跑回屋来,抱起千里镜就往外走。
“小推车,有,有,”孟之经噌一声就窜了出去,一探头,又转了返来,“念槐,牛犇返来了,恰好用他的车。哈哈,看家的人也有了。牛犇,过来,把车推过来,噢,还是抱畴昔吧,这些罐子太碍事了。”
公输念槐在镜前忙了好一会儿,终究直起腰来,长叹了一口气,看那神情仿佛对劲之极,扭头看了一眼随在身后的孟之经一眼,笑眯眯地说道,“孟兄,来看看。”
孟之经皱着眉头,不解地问道:“念槐,这也是千里神镜?”
孟之经抢先一步窜进屋里,找来蜡烛,晃亮了火绳,点起了三支牛油巨烛,屋子里刹时亮堂了起来。
“好,张大哥,那就有劳了。噢,张大哥,别打趣严实,我看此人面皮不厚。”
公输念槐听得一愣,想说个十亿光年,却又感觉实在不当,思考半晌,道:“约莫几百里吧。”
“噢!”孟之经盯着院子里的罐子瞧了好久,才懵懂地点点头,了解至此,已经很令人欣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