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这位师爷固然对那位暴戾无情的姚公子忠心有加,但他却没有重视到,那两位少年甫一呈现,雄浑少年的目光就已经完整锁定在了晕倒在地的大乔身上,一对环眼中流露着难以粉饰的焦灼和体贴,这边他刚要靠近庵门,少年已经发觉。
而那位手腕被羽箭穿透的姚公子也被这一喝之威所震慑,双目中凶光顿敛,脸颊泛黄,身材也禁不住瑟瑟颤栗,一股骚臭味扑鼻而来,远了望去,那一身华贵的衣衫已经被本身所排挤的秽物渗入。
已经被两位少年郎迷醉不已的几个小丫环这才俄然从那种怀春少女莫名其妙的意象当中复苏过来,一个个小脸酡红,痴痴轻笑着一边相互拉扯,一边从孙策身边掠过,上前对着大乔安抚不已。
雄浑少年一拍座马,往前一冲,紧接着单手在马背上一按,身躯已经如大鸟般飘但是起。在空中一个利落的回身,已经落在了庵门之前。他底子不去理睬那位此时已经疲劳不堪的姚公子,自顾自一哈腰将地上的大乔拦腰抱起,然后大踏步走到竹林中的小轿前,伸手揭开轿帘,轻手重脚地将她放了出来。
少年挽弓而行,在绿竹浓荫下清闲而来,温暖的春日阳光透过竹梢,在小径上映出一地班驳。看着不远处缓缓走近的漂亮少年郎,小乔的心中俄然生出一丝莫名其妙的柔情,就仿佛是有一种早已埋没在心底深处的牵挂,正在被一种奥秘的力量翻开。
好像高山焦雷,好天轰隆,少年这一声大喝雄浑而霸气,声音一出,竟连四周的竹林也为之一颤。
只见小乔声音中不失滑头地悄悄一笑道:“风骚公子少年游,二位家世崇高,又是芳华幼年,正值风骚不羁之时,挟技遨游,虽天下之大,却到处皆可去得。小女子僻处皖县一地,与两位公子比拟只是一浅显大族女罢了,何来久闻之说?故此相遇是实,至于不期嘛,倒是不好说得。”
此时那另一名清秀少年也已经翻身上马,他的视野此时已经完整被持剑而立的小乔所吸引,两人视野交叉,很有缠绵之意,竟仿佛是极其熟谙。
说完以头触地,显得极是朴拙。
只见他眉头一皱,俄然间张口大喝一声:“鼠辈!敢耳!”
这边小乔见姐姐无恙,也就放下心来,她昂首看着走近的另一名持弓少年,悄悄收起长剑裣衽为礼:“懦夫仗义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已。久闻江东多有豪杰,而少年一辈当中,又以小霸天孙策、天箭周瑜为俊彦。并且传闻这二人乃是从小的玩伴,订交莫逆,既然那位自成孙策,那这位公子想必便是周郎无疑了?”
因为甘宁向来不喜女色,以是便将这女子让给了本身的一名火伴。不料这个女子看似荏弱,实在却极富心计,当一干悍贼在江上劫杀她的家人之际,她强忍着那种庞大的惊骇和痛苦,并不去歇斯底里地冒死,而是故示荏弱以宽其心,乃至还能在那种血腥残暴的场景当中保持沉着和复苏,成心偶然地对这些杀人不眨眼的强盗揭示她女性的柔媚。
马蹄声中,两位漂亮少年分枝拂叶而来。这两人一个粗眉大眼,雄浑豪放,一个仪容娟秀,豪气逼人。此中那位清秀一点的少年手持长弓,眉梢眼角微带煞气,只是以眼角余光微微地斜睨着庵门前神采痛苦的那位姚公子,略微上翘的嘴角带着一丝轻视,仿佛并未将这位在庐江境浑家人闻之而色变的恶公子放在眼里。而那位身形雄浑的少年则更是傲岸,竟是对姚公子等人完整视若未见,一边走一边转头和另一名少年随便闲谈,显得落拓而安闲,旁若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