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平西王府的长随,还不晓得这趟来是为了甚么?”居中的人又道,说话较着有了怒斥的意义,他络腮大胡,身姿魁伟,手持符节,腰间还挎着刀,看起来倒像是一介武夫。
“伪帝在缅王手中,恨不得死死抓着,怎能被他跑了?祁将军多虑了。”二人嬉笑出口,感觉这设法委实多余。
“殿下,吴贼的使者到了。”
周凛楞了一下,道:“是”
放下书,朱慈煊点了点头,旋即叮咛道:“召大僚长,内藏使,邸位将军入宫,另有东吁五百石以上的朝臣,都到缅宫正殿来,孤要用最昌大的礼节欢迎吴贼的使者。”
络腮将军阴着脸,咬了咬牙,恨恨道:“清军攻入两广时,永历天子如丧家之犬,夜奔百里,当时人都道明活力数已尽,江山一战可定,哪知李定国俄然杀出,三年以内,两厥名王,八旗兵额录都统以上的将领不知死了多少,明朝硬是多续了十几年,你们如果见了那副场面,就不会再粗心了。”
“此次出使东吁,若能缚明朝伪帝北归,将军就立下了不世奇功,今后今后,再就也没人说将军是贰臣了。”
换言之,他们这一趟南下只是探一探缅王的真假,意义传达到了便可。
“晓得了”
一起上紧赶慢赶,现在终究看到了阿瓦城的远影。
“服从!”
1661年8月16日,明永历十五年六月二十八,阿瓦城,阴云如盖,阵风吼怒,劲风从北印度洋上一起刮来,带来了充分的雨水和潮湿的氛围,也让全部东吁国进入数月之长的雨季,早些时候瓦江上还卷起了“龙吸水”,几艘渔船被刮的颠覆,货色散在江面上,越飘越远,场面非常壮观。
“李定国?”
络腮将军并不承情,冷哼了一声,骑马让开了。
领头的是二十多位甲胄骑士,穿的都是缅军特有的服饰,更多的骑士则护傍在步队的摆布,以及前面,像圈一样包裹着中间的人,人影憧憧,倒捂的严严实实,铁壁关守将戒赤乌奉天朝太子的号令,让他们五六十个护送北清的使者赴缅都,十天为限,不得有误,他们天然不敢怠慢。
一听这话,副使立马噤了声,哈着腰连声道:“将军说的是,将军说的是。”公开里却轻视的瞥了一眼,腹谤了一声“汝一贰臣罢了,踩在头上做甚么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