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燕仪受宠,阿鱼也挺欢畅的。几个月前燕仪还哭哭啼啼地说她要去“守活寡”了,现在能有这般境遇,也是实足的造化。

阿鱼点点头:“去膳房做的,才出锅没多久呢。”

便旁敲侧击地问道:“mm在太子府都做些甚么?”

紫萝饼还很烫,阿鱼拿帕子裹着,边走边吃。走到本身房门口,便闻声有人喊她:“阿鱼。”

阿鱼非常忸捏。一日三顿地大吃大喝,经常另有清茶细点当零嘴儿,她能不“圆润”吗?

“我没慌啊。”阿鱼一脸迷惑,“姐姐如何这么问?”她认得这个侍女,仿佛是太子屋里服侍的,名唤晚妆。

燕仪本姓就姓赵,全名叫赵燕仪。阿鱼便问:“你们说的但是赵选侍?”

傅延之望着阿鱼的背影入迷,好久以后,又情不自禁地一笑。

傅延之持续道:“舍妹在府上必然给殿下添了很多费事,如有不当之处,臣替mm赔罪。”

傅延之:“……”他想不通太子的逻辑,退而求其次道:“殿下可否让舍妹随臣归去小住几日?”

阿鱼回顾一望,才发明谢怀璟就在她身后。她嘴里咬着满口的紫萝馅儿,手里也捧着热乎乎的面饼,一时连施礼也顾不上。谢怀璟也不在乎,走到近前,笑问道:“在吃甚么?”

“宫里不就是那样,一会儿能在云端,一会儿就跌进泥里了。”

傅延之一本端庄:“都雅。”的确是都雅的,骨头都挂上了肉,身形便袅娜风骚起来。傅延之竟有些移不开眼。很快他又想到,他感觉阿鱼都雅,太子必定也这么感觉啊!

阿鱼实在是莫名其妙,却也没有理睬,径直走去膳房。

恰是备膳的时候,膳房忙成一片。阿鱼刚来太子府,他们都不熟谙,看她打扮得洁净划一,都猜她是太子跟前奉侍的。便有个妇人擦了擦手上的油,走到厨房门口,殷勤地问阿鱼有甚么事。

晚妆扫了她一眼,也没说话,轻哼一声走远了。

傅延之其人,表面看着像个温润墨客,内里倒是埋没锋芒的。不过谢怀璟与他聊得还算投机,两人一个要定远侯的世子之位,一个要定远侯府在军中的名声,都是聪明人,天然互利互惠各取所需,固然未曾说破,但内心已经达成了共鸣。

傅延之的唇畔泛出笑意。他本就生得俊雅温润,笑起来更是让人如沐东风。瞥见阿鱼手中的紫藤花,才想起阿鱼说要去膳房做紫萝饼,便道:“不是要去膳房吗?快去吧。”

任何时候,人美嘴甜都是叨光的。那妇人立时笑道:“便利,便利。”说着便要来拿阿鱼手上的紫藤花串,“不过你也瞧见了,现下我们都忙着呢,你这个紫萝饼估计要多等一会儿。”

此事也不急在这一时,归正今后他还会再来太子府的。傅延之说了几句场面话,施礼告别。

妇人游移地看着阿鱼——这丫头瞧着细皮嫩肉的,真不像是干粗活儿的,庖厨之事能上手吗?

***

阿鱼说:“我借了你们的柴火、拿了你们的糯米粉才做成了紫萝饼,不分给你们吃才说不畴昔呢。”

她提及吃食如数家珍,眼睛又亮又朴拙。谢怀璟望了眼她手中的紫萝饼,道:“是你做的吗?”

阿鱼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说:“紫萝饼。”这算是官方吃食,她怕谢怀璟不晓得是甚么,就解释了一下,“殿下吃过玫瑰饼没有?一样的做法,只是把玫瑰馅换成了紫萝馅。”

她们仍旧在聊后宫的新奇事:“传闻现在最得圣宠的,是个姓赵的女史,陛下赏了好多绸缎金饰给她呢。”

丫头们吃吃笑道:“早就不是选侍了——陛下恩宠她,已晋她为昭仪了。”

“二哥哥,你如何过来了?”阿鱼仰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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