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忍俊不由:“只许吃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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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仪连连点头:“真好吃!清甜不腻。”
燕仪理所当然地点头,美滋滋地假想:“到时候,我们都闲下来了,我想给宋女史送些银子,求她教我读书习字。”
她赶紧道:“感谢姑姑。”
燕仪点头,果然只舀了一勺。刚出锅的牛乳杏仁酪烫嘴得很,燕仪却不在乎,略吹了吹便往嘴里送。宫里的杏仁膏食材丰富,除了杏仁,另有枸杞和玫瑰调味,吃起来却很细致,没有一丁点碎渣颗粒,混着牛乳,立时滑溜溜地入了喉咙。奶香很重,却也未曾盖过杏仁味,二者融在一起,后知后觉地满盈在唇齿。
阿鱼深觉得然地点头。
阿鱼茫然地摇了点头。
太后原是非常平静有为的性子,得知了这些以后却也忍不住恼火,痛斥徐氏“不堪为妃。”命天子赐死徐贵妃。
现在也到了用膳的时候。阿鱼把黑米红豆粥盛进鲜红釉的大汤盅,本身盛了一小碟尝味道——黑米炖得软软的,红豆很糯,还带着几分甜味儿。阿鱼很对劲。
阿鱼一愣。杨姑姑这是在……提点她?
阿鱼抿唇一笑。
这活儿熬眼睛,阿鱼盯久了豆芽,眼睛又酸又涩,眨了好几下眼,道:“也不知是谁想出的这道菜,又伤眼睛又费工夫,直接吃豆芽炒肉丝不就行了?应是一样的味道。”
阿鱼应了一声, 另寻了一个炖锅, 先尝了尝牛乳, 感觉没有奶腥味, 才往锅里倒。杏仁膏是现成的,阿鱼挖了两大勺,一并放进炖锅。煮开后,又添了一个大块的冰糖,让它渐渐地熬着。
第二天早上,谢怀璟睡得正香,迷含混糊地闻声一道恭敬而谨慎翼翼的声音:“殿下,殿下……”
燕仪说到这儿,停了停,凑上前道:“当女史另有一个好处,你可晓得?”
阿鱼歪头打量着燕仪,说:“你另有这心机哪?”
杨红珍持续道:“至于味道的浓淡、甜或是咸,今后你多做几道菜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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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到底还是默许天子放纵徐贵妃了。
“也是正五品。”
“正五品。”
阿鱼细嚼慢咽地吃了下去。这一整道菜都是脆脆的口感。木耳混着葱蒜香油的味道, 又脆又香。百合清脆而微甜,芹菜也是脆生生的, 非常爽口。
这世上还真有“好梦成真”一说?
阿鱼大抵明白了:“你想读书习字,然后去当女史?”
“你看,一样是正五品的女官,杨姑姑成日要和灶火打交道,油里来烟里去的,宋女史只消清算文书,安逸得很,却拿一样的俸禄。不就是因为宋女史读过书、写得一手好字吗?”
两人一边清算一边谈天。
燕仪便持续道:“陛下选妃,也会从女史里头挑。”
谢怀璟悄悄掐了本身一把——疼,没在做梦。
虽说陛下交代了“不必浪费”,但一想到早晨的宫宴有太后皇上坐镇、各宫娘娘伴驾,杨红珍便不敢怠慢,一应菜品都是色香味俱全的御膳,司膳房高低都从早忙活到晚。唯恐时候来不及,送膳的寺人也来帮手打动手。
有了太后的护佑,谢怀璟终究得以搬出崇恩殿,随太后一起住在慈寿宫。
阿鱼笑着说:“人还没来,你倒策画着如何使唤了。”
备膳的时候,全部司膳房都出动了,但清理厨房、清算洒扫的活计,只要阿鱼和燕仪两小我承担。
“倒也不是。我只是感觉读书很有效,若我能识几个大字,今后放出宫还能帮爹爹兄长算账。女史的位置我可不敢想,当女史的都是大师闺秀、鼎鼎驰名的才女。若果然让我当女史,那真不知是哪一世积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