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太后即令人犒赏,豫章王父女二人受下,施礼谢恩。
沈太后点头,暴露垂怜之色,对大长公主道:“如此,乃纯孝也。”
公子神采镇静:“我要见秦王。”
皇后笑了笑,道:“陛下莫非忘了?子旷在太学恰是主持修复之事。数月来,他召学士工匠补葺古籍,寻觅残本,已有大获。”
“且勿多言。”一向未出声的公子忽而道,表示他们看向殿前,“来了。”
“霓生,”筵席将散之时,他让我上前,道,“你去探听,秦王筵后要往那边。”
“太子过誉。”荀尚浅笑谦道,“平叛之功,乃朝廷高低合力而至,某不敢独揽。”
天子接过来,展开细心检察,未几,对劲点头。
世人喟叹一阵,天子道:“子曰,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朕以孝治天下,最重典范。可惜昔日动乱,典范佚毁,特别前朝石刻的孝经,竟只剩残片,实深憾也。”
皇后道:“禀陛下,妾闻此事已很有停顿。”
“听闻你还招纳太门生,在府中读孝经?”
说实话,秦王的模样,与我设想中很有些出入。我本觉得他如许在塞外多年,又混迹行伍,必是浑身杀气,一脸庄严。不料,这位着名的藩王他看上去非常随和,与身边的梁王有说有笑。穿着也颇讲究,华贵而高雅,不似初到雒阳的贵爵那样常常喜好穿戴得过分豪奢。
公子用着膳,眼睛一向盯着上首。
看到他的时候,我愣了一下。
我盯着秦王的脸,少顷,道,“公子不姣美?”
大长公主点头:“恰是。”
平原王忙道:“举手之劳,算不得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