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见我已经无恙,叮嘱我好好安息,没多久,便起成分开,见她去了。
想到此处,我又气恼又心疼。
“你怎来了?”曹叔道,“可好些了?”
“霓生,”公子看着我,道,“你仍恨我母亲么?”
想到大长公主在那文孝寺中的偏执之语,我也明白公子的意义,他恐怕要开诚布公地与她谈一谈。
我分开以后,大长公主也到兖州与济北王和谈。公子每日在北军大营和雒阳之间来回,本风平浪静。一日,桓府的人去处公子禀报,说桓肃的头风病犯了, 颇是严峻。公子随即到桓府中看望,却见桓肃安然无恙。他摒退侍从, 将尺故旧给了公子。
他当下虽与秦王会晤,但他们谈些甚么,曹叔畴前有何筹算,将来有何筹算,我都须问个清楚。
我跟着那明光道军士入内不久,忽而劈面见到一人,定睛一看,是伏姬。
当下正值春夏之交,花圃中,各色花草开得残暴,公然恰是赏景的绝佳之时。
不过有秦王在,倒是恰好。
“你……”我看着那腹部,有些吃惊。
此地,畴前也是一个大富之家统统,修得不算大,装潢倒是邃密,到处雕梁画栋,另有一处闻名数百里的花圃,当年连大长公主都曾赏光来看过。
“你不该这么承诺秦王。”我说,“就算桓氏背叛,罪恶也不在你身上,怎似你在戴罪建功普通?”
“曹叔决定了?”我忙问,“果然要将明光道闭幕?”
公子道:“此事,除了蒋亢这变数,其他秦王早已看在眼中,做下了万全的筹办。就算我帮着桓氏,蒋亢也未曾被你所杀,雄师打击雒阳也必是失利。我能做的,也不过是将桓氏保住罢了。”
我的目光定了定。
秦王的话仿佛又反响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