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太师在朝中羽翼太盛,想将他撤除,可要从长计议啊,老奴的意义是,不管别的权他们握得再紧,只要我们握紧了刀把子,我们再想做甚么,可就不消管旁人如何想了。”
张春笑笑道:“陛下,太师大人在宿卫中有声望,不过是因为那些宿卫的父亲们都是他的弟子故吏罢了,论权柄,太师大人跟这些宿卫毫无干系,论武功,太师大人更是连疆场都没如何上过,老奴觉得啊,只要再现有的宿卫根本上,再加一些人,加一些跟太师大人无关的人,如果甚么时候跟太师无关的人比跟他有关的人更多,那他对宿卫的影响,也就干系不大了。”
“是,现在这宿卫啊,可都是有品级的命官,如果我们从屯卫中抽调浅显将士来北衙,剥离永业田,改成由陛下扶养,以高官厚禄对之,这些将士们既食君俸,天然就不会对陛下心胸贰心了。”
“哦?此话怎讲?”
张春笑笑道:“陛下谈笑了,他们现在能大权在握,不过是因为陛下年幼,尚没有亲政罢了,等陛下您大些亲政了,这大臣啊,始终是大臣,他们最好的成果也不过就是回籍养老,安享暮年罢了。”
小天子眼睛一亮,大喜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不过……如许一来,岂不是让秦浩如了意?”
张春道:“实在陛下,主子觉得,若陛下真的铁勒心要将他们二人撤除,实在并不算太难,只是陛下您,搞错了挨次。”
“太师您这是……”
小天子哈哈笑道:“那还用找么?当然是你这个骠骑大将军了,朕莫非还能信不过你么?就这么定了,明天你就去政事堂宣旨,看看他们的反应,哈哈哈哈哈哈。”
“哦?你说说看。”
“是,主子反几次复的想过,这想要从太师手里夺这禁卫之权啊,只要这么个别例最是稳妥,如果这百骑能够变成千骑,乃至是万骑,这北衙的飞骑能够变成一整屯的两个卫,那,那些家中受太长孙无忌恩德的宿卫又何足轻重呢?只要这些人服从与陛下,陛下便是直接派兵去行那非常之法,又会有甚么题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