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罢休,宿舍快关门了。”陈听小声提示他。
因而裴以尧闭上了眼,却不知陈听的嘴角缓缓勾起,哪儿有半点活力的模样。
“听听、听听,快到卷妹了!”
陈听鼓掌的同时,暗自光荣。明天如果他下台献花,明天被裴以尧晓得了,必定得打翻醋坛子。
当然是直接把人偷走。
这时,隔间别传来了陌生的嘟哝声:“这水龙头如何开着?谁忘关了吗?”
回宿舍的路上,陈听偷偷地打量着裴以尧,说:“你明天本身去图书馆好不好?图书馆里开空调的,比宿舍里暖多了。”
裴以尧不解,但既然陈听这么要求了,只要他能做到的,当然不会回绝。哪怕陈听也想要捏他的脸,也无所谓。
这一顶,鹿角就歪了。
“嗷!”吴应文第一个呼应。
陈听:“那你现在在干吗?”
因为四周人都这么打扮,以是陈听倒没啥不美意义,但他回绝拍脸。是以杨树林收回去的朋友圈九宫格里,就有那么一张脸被完整捂住了的卷毛鹿耳听,中间的林绻和吴应文做着夸大的鬼脸,仿佛是正筹办偷听的大灰狼。
陈听也是很忙的,报了浅显话以后要去校外上课,周末还得打工,班里时不时还会有活动。这不,圣诞节快到了,黉舍停止了唱歌比赛。陈传闻他们班有人去参赛了,以是他得去现场加油,不能陪裴以尧当真学习了。
陈听毫无发觉,进了厕所就直奔洗手池,可他刚把水龙头拧开,一只手臂便揽住了他的腰身,将他缓慢地往怀里一带。
陈听:“听听没空!”
陈听跑进宿舍楼里,一边走一边听,红着脸喘着气,十指缓慢地给他复书息。
脚步急掠,陈听只觉面前一花,就又被带进了厕所隔间。至于为甚么是“又”,那当然是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呵。
陈听赶快从厕所里探出头来:“我在跟我妈谈天。”
杨树林不疑有他,因为听听这个称呼最早就是阿姨叫出来的。重生报到第一天,听听长听听短,搞得连宿管大爷都晓得了听听的名号。
裴以尧:“咩有空,听听也有空。”
就这么一只手,另有茧子和疤,就算肉了点,又有甚么都雅的呢。可裴以尧就是捏了又捏,看了又看,偶然乃至直接揣兜里了,能不放就不放。
另一边,裴以尧听动手机里传来的声音,不疾不徐地往回走。手指按住说话键,持续道:“明天真的不见我吗?”
鲜花有现卖的,杨树林感觉门生会的干部里必然混进了经管院的人,不然如何连卖花都想到了。而他作为一个暖男,作为班上独一的男同胞,怎能不自告奋勇呢?
陈听伸开双手缓慢地抱了他一下,而后在裴以尧也要抬手抱住他时,回身就跑,“晚安!”
“你给我的。”裴以尧夸大究竟。
可就在他将近胜利之时,陈听的手机响了。陈听还愣着,没反应过来,裴以尧便从他的裤子口袋里直接摸到了手机,也不管他的手指会不会掠过陈听的大腿。
陈听看着隔板上熟谙的代考小告白,心跳快得仿佛要跳出胸腔,而背后那人带着熟谙的冷冽气味紧紧抱着他,呼吸轻咬耳垂:“是我。”
林绻也感觉好,豪放地拍拍陈听的肩:“明天我们听哥发红包,献花的事儿就交给我来。”
“还是不了。”陈听机灵作答:“献花哪有发红包来得实在,待会儿如果卷妹进级,我在群里发红包,手快有手慢无啊。”
裴以尧不答,只是慢下了脚步。
而此时现在,裴以尧的舍友正亲眼看着某位走路带风的酷哥第三次捧动手机从外头返来,暗自嘟哝:“见鬼……”
“我来我来,吴应熊你给我过来,去买花了!”杨树林拖着吴应文就走,两人辩论了好久哪莳花都雅,谁也不平谁,终究只好选了一束红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