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杰瞪眼:“那不得撕掉你一层皮?下次我用剃须刀给你刮。”
“……有点贵,麻痹这羊脱毛能卖钱,人脱毛倒给钱,人咋还不如羊值钱呢?”
庄晓杰倒没推测他这么用心,有点打动但不肯透露,顺手在他手臂上抹了一把,夸道:“嗯,手感还不错,花了多少钱?”
刚好进入隆冬,室内也是一天比一天热,潇雨和庄晓杰正相反,极其怕热,一开端怕庄晓杰说他华侈电,不敢私行开空调,在家时不断摇扇子,没多久就湿成水猴。庄晓杰鄙吝归鄙吝,也并非不讲人道主义的法西斯,见他热得不可,翻出闲置的空调遥控器赐给他,这才解了对方燃眉之急。室温降到25度摆布,他早晨写采访稿时还得加件长袖衫,潇雨仍背心短裤还得含根冰棍才镇得住,庄晓杰悄悄迷惑这小孩哪儿来那么多火气,成果有天晚长进卧房找东西,看他爬在床上看漫画,本身的火气也上来了。
潇雨开初没听懂:“大夏天的谁会穿毛衣毛裤啊。”
当时的景象是如许的,他进门见潇雨爬在枕头上,一手拿冰棍,一手拿漫画,浑身高低只穿了一条短裤衩,一身白肉在日光灯下亮得刺眼,因为对峙熬炼,身上肌肉紧实均匀,圆圆的屁股像个饱满的小苹果,上面连着两个大长腿,弯起膝盖晃闲逛悠的,看上去特别色、情。
“半夜弦断,起来吃早餐了。”
他不过借打趣表达亲热,潇雨这傻瓜没听懂,觉得是在攻讦本身乱费钱,低头认错:“下次我用蜜蜡纸脱,能便宜好多呢。”
每到三伏天,盛暑便称霸上海滩,人像住进蒸汽室,坐着不动都能汗透衣衫,凉席成了火坑,坐凳成了钉板,个别热体质的人恨不得眠冰抱雪,如果哪家为节流电费舍不得开空调,准会被骂成绝世抠逼,如有女人不幸嫁了这类人,喧华打斗乃至仳离都不敷为奇。
庄晓杰就是这类大家鄙弃的抠逼,他家的空调是搬场时亲戚送的,前后用了不到十次,有一年上海夏季的最高气温创下百年记录,家家户户的空调箱都感冒感冒,从早到晚滴滴哒哒流鼻涕,就他家的身材倍儿棒,连屁都没放一个,始终未能在电费缴费表上占有一席之地。
“也是哦,那到时候再说吧,归正另有一两年才长新毛呢。”
但是本年夏天与往昔分歧,他家的空调像是耐不方丈久守寡的孤单,自甘轻贱沦落风尘,竟然夜夜歌乐闹了个汁水横流。这都是因为庄晓杰的冷血体质呈现变异,导致这类变异的是一只“借居蟹”的入侵。
他悄悄嘀咕药丸,没想到去机场接人时竟呈现转机,那天潇雨表态时穿了一件新崭崭的白衬衣,内里是他钟爱的粉红色背心,下身是一条灰色的休闲短裤。庄晓杰按照他着装色系的深浅,视野先落到他的双腿上,发明上面干清干净没有一根毛,又白又细,又直又长,去当个腿模甚么的叫价也许还不低。
(此处补丁,见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