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压抑不住的痛叫逸出,紧挽着的嘴唇已经伸开,如同千里堤坝上的一个缺口,那条死死抵当着的弓弦一旦断掉就再也难以补接返来。
“感受如何?……呵……看,小猫咪,你连泪都出来了!”
徊蝶下认识地低头,差点没把她的呼吸都攫了去,是蛇!是两条手腕粗细的纯金色大蛇!吐着鲜红色的蛇信子,粘滑的鳞片触着本身的肌肤,蛇身绕着本身的大腿两侧以及两腿中间,如藤蔓一样不住地往上盘升。
徊蝶看得是心惊胆颤,水波的闲逛让水中那金灿灿的蛇头看起来煞是悚然,徊蝶此时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身材僵得发硬。
两条金色的蔓条被水流携着,在水中飘荡,有如摇摆的裙带水藻。
降落的轻笑传来,徊蝶听得模恍惚糊,但这刺耳的声音却奇特地让她平静了下来。
耳边就传来了贯穿耳膜的魔音,“不过,本将军要你‘享用’的,可远不止这些喔……”
漫天的痛苦铺天盖地袭来,那一刻,只感受灵魂出了窍,本身不再是本身……
退开了几步,魁伟的身材顿住。
“……呵呵……真可贵,能看到小猫咪暴露如此诱人的神采……”
徊蝶失控地大喊一声,脖子极大地向后反弓,绷紧,后脑勺抵着的那金色十字架,上端顿时被压得弯成了一个弧度,软软的如泡沫普通的触感,并没有给徊蝶带来甚么搁碰到的疼痛,但徊蝶还是感遭到本身的脑核在“突突突”庞杂地跳。
“啊……”
恶魔将军举起右手,拇指指端和中指指端交代,眼睛瞅着脸上暴露一丝惶恐的少女,那丝惶恐几近是一闪即逝,但恶魔将军还是灵敏地捕获到了。嘴边的笑容在扩大,“嘚”,打了一个响指,然后抱动手臂一副落拓看戏的姿势。
徊蝶有力地耷拉着头颅,软绵绵的躯体全凭着藤蔓的缠缚才仍能倚靠在十字架上,合不拢的小嘴正在失神地大口大口喘气,混乱的呼吸好久后才垂垂趋于稳定。
他,在帝国乃至在这个天下也能呼风唤雨的大将军,要人痛苦就痛苦,要人死就不成能有活的;他的一双手能轻而易举扼断人的咽喉,谁能抵挡得住他的喋血?……
徊蝶在自我催眠,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她靠近崩溃的神经,但是接踵而来的,更大更残暴的磨练,她还能支撑得了吗?
徊蝶艰巨地扬开端,眼睛看着头顶上方很高很高处的那层玻璃,以及那层透明玻璃背后的天空,蓝得像丝绒的天空。
恶魔将军的手指斜着徊蝶的脸颊划向她的下巴,然后快速抽回。
毫无征象,恶魔将军的铁拳狠狠地击中脆弱的腹部,固然有水流的缓冲,但仍然痛得五脏移位……
恶魔将军一手的食指抵着少女的眼角,让那些从少女眼角涌出来的泪珠都顺着本身的手指滑落到本身的手背上,如珍珠一样斑斓的泪珠,只不过,他那颗坚固得堪比盘石的心,是毫不会驰名为“顾恤”这类感情的。
徊蝶勉强举高头,隔了一层水雾,看到面前的那尊“棕色的铁塔”在渐渐地阔别。用力闭上双眼,甩了甩头,把虹膜里残留的清泪全都逼了归去后,又蓦地展开。
“嗯……”按捺不住的痛吟,伴着粗喘的气味,一声接着一声,沙哑,破裂,间或一两声的拔高尖叫,徊蝶身不由己,跟着那双雷霆万钧的钢铁拳头起伏沉浮。
果然,不一会,就感受有东西缠上了她的脚踝,彻骨冰冷的光滑腻的东西。
本身的致命缺点被对方抓住!……这恶魔,这恶魔,这恶魔……那股被苦苦压抑在心底的肝火再也没法压抑得住,顿时如火山的发作,烈焰熔浆铺天盖地的澎湃。
深呼吸了一口气,徊蝶稳了稳那颗就要蹦跳出来的心脏,感受渐渐回笼,万幸的,她还没有昏死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