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福早早的在门房候着,派门子在外头看着。
“哎呦呦,这可不敢去听,别提五丈原,提起五丈本来我这心口疼。”
说是章爷在三天后的第四天沐休,其实在第三天夜里,娘娘就许他出宫歇息。
眼瞧着四人抬的肩舆过来了:“来了来了,管家,老爷返来了。”
“是啊。”贾贵道:“实在这味儿不如在德州本地的好,路上怕带着不便利,请店家做的咸了点,也多亏天儿冷,这才气带到都城来。”
章守义哼哼唧唧:“让他们等着吧。”
章守义闭着眼睛点头晃脑:“血虚萎黄,眩晕心悸,心烦不眠,肺燥咳嗽。要吃阿胶炖红枣,哼,郭寿懂甚么!那叔侄登咱家的门,是甚么意义?”
“是,老爷。”
小厮缓慢的反复了一遍:“烤鸭切厚,多切葱,不要萝卜,要卷饼。”
掌柜的咂摸了一口茶,闻着后院灶台上飘出来的鸡香味儿,美滋滋的、半真半假的说了起来:“当年呐,立的正宫国母娘娘是胡娘娘,胡娘娘端庄仁慈,刻薄简朴,我也瞧过,那边幅就跟庙里的观音娘娘似得,别提多慈悲了。但是胡娘娘不得宠啊,宣德三年被我们宣德帝逼着退位了,封了个静慈仙师,可真是太委曲了。再立的皇后就是孙娘娘,当今的皇太子,也是皇宗子,就出自孙娘娘。但是这也不该该,胡娘娘生了两个女儿呐!有道是一夜伉俪百夜恩,啧,贵妃已经充足高贵了,皇上还感觉不敷,非要立孙娘娘当皇后,张太后、满朝文武连带都城的百姓都替胡娘娘委曲得慌。”
“说三国的张先生,要说到秋风五丈原了。”
“兄弟,我不瞒您说,你这些货色里头,只要这些妇人用的、美容养颜的东西能买上价,茶叶吧,也还行,但是不好说。得了,您归去取货,我筹办银子。”
“好!”
我对我们县太爷家的奶奶和姨娘打斗那事儿,过了好久才传闻。
“没意义,甚么玩意儿,咿咿呀呀的一句词儿唱不完。”
“可不是嘛,天冷固然苦,偶然候一出门就能瞧见倒卧,可这是天子脚下,贫民真穷,富人也是真富。到了过年前后,各地的商贾云集,海边一车一车的鱼露天堆着,就这么拉倒都城来,路高低了雪也不扫,拿雪埋着。那鱼冻的硬邦邦的,可新奇了,传闻比八百里加急送来的还好。皇上娘娘吃的扒鸡也都是秋冬才进贡,一起上让人快马奔驰,飞一样的送过来,再用严夏季儿冻着,送到都城的时候别提多新奇啦!”
掌柜的立即泡了一杯日照绿茶:“伴计,去把这扒鸡在锅上熘一熘,热透。”太好了,省了一顿午餐!闻着还挺香的,也幸亏路上冷。
管家又禀报了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