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见济说:“真好吃。”
他潜认识里也感觉汪氏说得对,但是不能说汪氏说得对,如果她说的是对的,朕是甚么?
杭皇后早已哭晕畴昔, 正躺在床上被太医会诊。
连着有青光眼的,以及有白内障的老先生们,纷繁猜想太子是如何回事。
“是不是近处看不清楚而远处清楚?”这是一名老花眼。
“甚么?”
朱见济也是一呆,他光想着今后不消看书了,没想到也不能写信,沉默了一小会,怒道:“让你们筹办便去筹办,说这么多何为!”我能吃菜,就能写字。
吴太后擦了擦眼泪,她已经哭了两天,从传闻大孙子的眼睛失明到太医们确诊没法医治,一向在哭,现在可不敢哭了:“真的医不好么?”
朱见济坐在桌子前,面前放着一个大盘子,内里有一只扯开的鹌鹑, 他摸索着啃啃啃:“这个鹌鹑炸的好。”病这么长时候,吃的清平淡淡, 除了忌口海鲜河鲜以外, 另有好多‘发物’是不能吃, 荤腥膻臊另有能不吃的就都不吃了, 又不让喝茶又不让喝蜜, 他口淡的要死。
“或许当日汪氏说得对,她毕竟是出身王谢的闺秀,说的很有事理,我们是真不该换太子。”
笔墨纸砚预备齐了,又把笔饱沾浓墨,递到太子手里。
唐氏又摸索着说:“传闻皇后姐姐病倒了,您不去陪她么?”
哪能送给沂王,先送给天子过目。“皇上,太子殿下给沂王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