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唯心是道 > 第1章 姓与名,凡与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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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都说:做人要拿得得起,放得下。但是拿久了,便有豪情了,岂能等闲放得下?

少年细谛听着,见得老者听了下来,忍不住问道:“爷爷,那是何字?如此般废周折。”

赵大爷哈哈一笑:“看你面色,都已红成猴屁股了,药材浪费方又不贪财帛,他只要一个女儿心欢之人,并且我也有教得你识字,也会算术,必能帮得药材铺大忙,既然你对花儿有情,而花儿对你成心,这事成了。”

少年愣了半晌,心头稍为安宁,猎奇问道:“那我之姓,取于那边?”

赵大爷衣衿风梭,而江边芦花飘摇,听了内心甚欢,哈哈大笑:“这等觉性,若还真十八年前,你必选神仙选中,但时过境迁,今时已不是昔日,浅显糊口须得浅显乐,终使徒然,人寿于有限,限于五行以内,循环于六道当中,爷爷年老,须得身材还盛,但已耄耋,这等日子另有几年?而你弱冠差二,能陪爷爷寿终之时,却爷爷再无百年之寿,看你年老了。”

李风听罢,一阵沉默,须说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事理都懂,可儿是豪情之物。

老者续道:“我在你襁褓当中,寻得一玉,也是你现在带的那块玉牌,我当初瞧得它玄色斑斓,光彩却奇特,其上模糊有一字,还没过量理睬,我就抱你东寻西找,却未见所亲,有人教唆我抱你还家,这是上天所赐,与我送终之子,终究我奈不过别人言语,但觉踌躇,如果你支属寻至,未见得娃儿,必然伤情;而又半日,也没见你支属,我便抵不过哺育之心,抱着襁褓遂还家中,细细研讨了一番那块黑玉,不解此字,有不敢拿给人瞧,恐怕你父母生前有仇家,厥后借了少册本翻阅,终究解了此字。”说到这里,老者长叹一口气。

少年听得目瞪口呆,这些话若不是从老者中说出,他必定当代都不得所知,常日里头,老者故事甚多,奇谈甚异,即使风趣,却不实在。但此时,老者一派寂然,皱纹盖脸,却显得深思追思,可见绝非诳语,而是确有其事了,并且,故事中人,便是本身。

此少年叫李风,与老者孤苦长大,自懂事至今,每日与赵大爷捕鱼于长水之上,遁还家中,忙于修补鱼网,挂网晒干,早晨赵大爷教其读书、识字、算术、画画、弹奏,早出茅居晚来卧,一把破琴两人弹,糊口过得实为平常。

李风瞻仰着岑岭,雾盖青山顶,长水落云间,叹道:“古来神仙有云:古来神仙皆长生,人间凡人叹修仙,莫知修得那边来,终成又得那边去。还不如我与爷爷渔樵江渚之上,惯看秋月东风,称心长水之间,执网捞于江底之下,鱼欢而奔腾,人乐于充饥,三飡俱有,须得艰苦,腹犹公然。”

老者笑了,道:“自古以来,一物皆有一物降,人间万物皆因果,神仙自有神仙在,此事非我等能辩论得来,不提罢了。你看清风之巅,云雾盖头,也不是我等能窥测得了,如果凡人徒步而上,尽山上野兽、毒物之凶恶不说,也得攀爬数月方能到顶,而仙家之人,御剑而去,只是斯须间罢了。”

菊月野香,芦苇花飘零,一老者手握捕鱼网,戴一顶破褴褛烂大草帽,穿戴一袭灰里泛白旧布袍,衣衫凋敝,人已耄耋,神却丰沛,双眉皱垂,平和蔼盛,肩膀芦苇花犹未尽除。

江边荒漠,芦苇丛生,一条羊肠小道直通州里,一条长水养村夫;

那老者神采平和,微着一笑,道“有风自扶摇,泛动而飘远。”少年晃首摸脑,听得含混,又道:“如果有风,岂不是能飞过面前高山?”

旁有一个布衣少年,那少年十七八岁,肤色微黑,体质健稳,浓眉眼却不大,五官清楚,棱角甚俊,左手提着竹鱼篓,右手抓上老者肩旁芦苇花,讪嘲笑道:“爷爷这芦苇花,竟能如此轻柔,一身绒毛,在风中摇摆,它能飞很多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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