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老贼刹时涨红了脸，道袍上的云纹都羞得蜷成一团：“胡、胡扯！老夫乃天道化身，怎会 ——” 话未说完，符纸上的画面俄然切换成他躲在赌鬼坞废墟用肚兜兜瓜子的场景，气得他化作流光钻进鼎内，试图掠取悬浮的《秽土真经》。
陆小川跳起来，指着天道老贼袖口暴露的粉色布料碎屑：“好哇！刚才的白衣神仙就是你变的吧？脚底莲花必定是把戏，我就说哪有神仙边打斗边掉瓜子壳的 ——” 他俄然转向凌仙儿，“仙子，快看看你的‘美人计符纸’，是不是能照出他偷藏的肚兜！”
凌仙儿早有筹办，指尖掐诀展开符纸，只见符面上除了夜壶图案，竟真的闪现出天道老贼鬼鬼祟祟往袖口塞粉色肚兜的画面，中间还飘着几粒瓜子壳：“陆小川说的对，这碎屑和我客岁在山神庙丧失的肚兜一模一样，你拿我的贴身之物炼瓜子？！”
奥秘人留下的红色光幕如晨雾般消逝时，传承之地的空中裂缝正以肉眼可见的速率愈合，青铜巨鼎大要的夜壶纹路如活物般游动，将《秽土真经》托举在半空，竹简上的 “夜壶一摇，天道哈腰” 八字泛着屎黄色微光，与陆小川命盘上的三大邪宗本源印记遥相照应。陆小川瘫坐在满地碎石上，看着命盘中心闪现的粪池空间 —— 那曾是他初度激活命盘时看到的异象，现在正像个迷你宇宙，缓缓扭转着接收六合间的肮脏之气。
中年男人苦笑着展开眼，眼神望向鼎内逐步成型的粪池空间：“天道化身千万，谁晓得他又搞甚么幺蛾子。但你看这‘天道马桶’——” 他指了指鼎内阿谁泛着金光的粪池，“当年祖师爷将道统藏在最肮脏之处，就是要奉告世人，天道向来不是高高在上的云纹鼎炉，而是装得下夜壶、接得住屎尿的真脾气。不过现在嘛……” 他俄然皱眉，“三宗本源归位，你的命盘连通三界肮脏，怕是要引得天道亲身来讨说法了。”
“老宗主，你说那奥秘人会不会是天道老贼？” 陆小川用脚尖踢了踢中间盘膝调息的中年男人，后者袖口的夜壶刺青在鼎光映照下忽明忽暗，“他脚底踩莲花，说话装高深，跟我们在‘万里传话筒’上看到的 #天道老贼爱嗑瓜子# 词条里，蹲在坊市角落偷瓜子的鄙陋老头完整不一样啊！”
“天道老贼，你当年灭秽土宗，不过是怕我们用‘肮脏即天道’的道统突破品级森严的仙界。” 中年男人俄然拔剑，剑尖与鼎纹共鸣，夜壶刺青化作实体夜壶虚影，“小川，还记得你在整蛊谷接收的恶作剧灵气吗？用‘天道虹吸’吸他手中的瓜子 —— 那但是凝集仙界赌局法则的本源！”
话音未落，天空俄然裂开金缝，无数瓜子壳如暴雨般落下，一个身着绣云道袍、腰间挂着十八串骰子的白胡子老头踏光而来。他左手攥着半袋瓜子，右手指尖还沾着没擦洁净的油渍，恰是仙界意志化身 —— 天道老贼。现在他正边嗑瓜子边翻白眼：“臭小子，当年山神庙的‘神仙醉’是老夫用三百年心血泡的传承液，你倒好，偷喝就算了，还把赌鬼坞的骰子阵、整蛊谷的痒痒粉全搅和进命盘，当仙界次序是你家茅房？”
陆小川晃了晃命盘，粪池空间里的 “夜壶一摇，天道哈腰” 竹简俄然飞出，悬浮在天道老贼面前：“老东西，现在明白我的命盘为啥不端庄了吧？当年秽土宗被灭，不是因为我们修炼肮脏，而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天道，惊骇真正的大道藏在人间炊火里 ——” 他指了指粪池中漂泊的粪球与骰子，“能尿遁逃生，也能摇骰子赌运，能搓衣板反弹恶心，也能用马桶接收天劫，这才是我们秽土宗的道统：接地气，不装蒜，就算是夜壶，也能装下全部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