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眼神一动,似被说动,中间那人说道:“谨慎有诈。”蒙面人说道:“听闻他武功不凡,但无兵器在手,又能如何,我倒也想见地一番。”敬安见他们不语,就又上前几步,两方间隔逐步拉近,月光之下,敬安面色如常,更如闲庭信步普通安闲,那蒙面人望着他面庞,略感觉一怔,敬安目光一转,却看向中间那人怀中,目光略作逗留,就又迈步上前。
那人哈哈一笑,手一挥,身后暗中当中,自有一人骑马而出,怀中却抱着一人,只低着头不作声,亦看不出面色如何。蒙面人便说道:“谢小侯,你看清楚,这恰是你敬爱的人。”敬放心头一震,叫道:“月娘!”那人却不语。
此人一见那顿时人影,顿时身子巨震,几近就扑倒下去,惊怔了半晌,终究说道:“快!下去叫那些人停手,快!”气急废弛之状。
敬安说道:“甚么帐,你且说。”
身边一人说道:“大人,现在怕是来不及了。”那人说道:“开口,速速灭了引线,快去!”那些人只好领命。
那蒙面人拍马直向前去,敬安人在山口上,便停了下来,那人见他不追,就也停了马,转头叫道:“谢小侯,你怕了么?”
敬安迟疑且惊心,他从未见东炎如此失态,也向来都不肯违逆东炎,但是此事……
东炎见他不肯,就又说道:“快些分开此地,我保管母亲同月娘无事。”
蒙面人说道:“令堂安然无恙,只等取消了侯爷这笔账,自会恭敬送回侯府。”
敬安说道:“那你待如何?”蒙面人说道:“侯爷不如给自个一个痛快。”敬安说道:“你要我他杀?”蒙面人说道:“如许大师也安乐,小娘子跟夫人也无事。”敬安说道:“我倒是不知为何,我竟成了尔等的眼中钉,你们究竟是何人?”蒙面人说道:“事到现在侯爷探听这些又有何用?侯爷只说愿不肯为小娘子跟夫人舍命便是了。”
蒙面人说道:“这也无他,乃是一笔合算买卖,我们只叫这小娘子跟令堂的命,换侯爷一条命便是了。”
那蒙面人将怀中之人下巴一捏,那人微微昂首,蒙面人晃了晃手中火折子,映出那人半边脸来。因隔得稍远,天气又暗,敬安见她双眸微闭,似昏非昏,有几分类似……便冲口叫道:“月娘!”心神巨震之下,说道:“她怎地不作声?”那蒙面人说道:“这小娘子先前已经是吓昏畴昔,倘若侯爷再不怜香惜玉,恐怕要支撑不住。”
敬安不动声色,说道:“本来你们仍旧是想要我命,好说……但是此地暗淡无光,我安晓得你手中之人是谁?”
本来来者,恰是东炎,东炎催马向前,一时刹不住去势,他又不风俗骑马,顿时就从顿时直直跌落下来,敬安来不及去理睬那两人,回身就冲畴昔,好歹及时将东炎抱住,东炎惊魂不决,却伸手拉住敬安,说道:“速速分开此地!”
敬安没法,只好抱了东炎,两人将上马之时,却听得两旁山岳之上,传来刀剑交击之声,敬安一怔,周大说道:“侯爷所料没错,公然这两边都有埋伏之人,想必已经被他们找到了。”
目光所至,瞥见不远处有一道人影,正打马敏捷而至。
敬安说道:“大哥,待我将这两人擒下,他们晓得母亲同月娘下落。”东炎手握着敬安的衣衿,未曾开口,却泪珠滚滚,只说道:“听我的,速速分开此地。”
周大说道:“侯爷,这山到此便是死路,不如我们冲畴昔,将他们一鼓作气擒下。”敬安低声说道:“但是只不知他们将人藏到那边,倘若逼得他们狗急跳墙……”周大说道:“不管如何,侯爷千万莫听他们勾引,倘若侯爷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一定肯乖乖放人。”敬安说道:“我自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