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良听了这话,叫道:“姐姐,你说甚么!”蒙面人静了静,终究说道:“那如果我想放了的人是你呢?”月娥一惊,仓猝说道:“民妇不肯,还请大人放了小良!”蒙面人低语,说道:“小良,小良,姚良,姚月娘,哈……哈哈……”竟而低低笑了起来。
月娥震惊地望着此人。却见他双手背在身后,缓缓地靠近了来,固然未曾开口,却有一种慎重迫人气势,月娥同姚良面面相觑,不由有些严峻。
这两端禽兽好似通人道,竟要用夹攻之术,月娥哈哈大笑,声音凄厉,骂道:“不过是戋戋禽兽罢了,竟也跟人玩心机,你们凭甚么?不过就是多了利爪利齿,就耀武扬威起来了,老娘在当代的时候,看到你们的后代都在笼子里关着呢!禽兽,牲口!”恨意迷了眼也迷了脑,大声地只是狠骂。
蒙面人淡淡说道:“罪无可赦,早该死之人,苟活这般长时候,也是白赚了的。”月娥听他声音极冷,晓得他并未扯谎,怔了半晌,说道:“你们……究竟是何人,安知我躲在那边?”蒙面人说道:“我们去过王四鹄家中,本是……不料发觉他行动有异,没想到公然歪打正着。”
背后,那蒙面人目送月娥分开,又低头看看昏倒的姚良,喃喃说道:“面孔固然类似,脾气倒是大变了,倘若真是昔日的玉……,又怎会窜改如此?但是……”沉吟着,回身而回,正在此时,内里有人露面,却恰是阿谁先前轻浮月娥的匪人,见里头少了一人,满地绳索,也不惊奇,只说道:“人走了?”蒙面人点了点头。那人笑道:“你猜她公然能引那小贼来么?”
两只豹子听了这声,便只盯着人看。
他笑了一会,却转过身来,低声说道:“姚月娘,你听好,今后山洞出去,往东南走,是荒漠林地,足有五里,阵势险要,野兽出没。――你情愿我放了姚良么?”月娥闻言怔住。姚良也听得呆了,姐弟两个面面相觑,不晓得此人是甚么意义。
姚良呆了呆,望着他。过了一会才又说道:“你……你在叫甚么?我不懂。”此人便不再同姚良说话,又回过甚来看月娥。月娥感觉他的行动诡异之极,恰好他惜字如金,不肯等闲开口。月娥便说道:“尊驾到底是何人,我们姐弟向来未曾获咎尊驾,尊驾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