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我司近期降妖驱魔工作指导建议 > 5.第五章
步蕨受了一惊,手里的书一抖又被他稳稳握住。
“让你师父教你去。”
李总到底是在商海中翻滚出来的人物,场面见多了此时竟是除却步蕨他们最为平静的一个,扶了扶镜框,温雅的眼睛在镜片不易发觉地闪了闪,苦笑道:“本来您二位才是得道高人。”
步蕨挑起视线,谛视着少年。
那株树是他的大门徒吃完果子随口一吐洒的种,刚开端他们师徒两饱一顿饥一顿别说照顾树连活人都顾不全面。磕磕绊绊将门徒拉扯得能满山跑了,树种也发奋图强地在荒山头上扎稳脚根,师徒两人眼巴巴地望着黄澄澄的果子自此承认了它在师门中不成摆荡的职位。
那道人被他踹得七荤八素,瘫在地上还没缓过一口气顿时又被少年提着领子单手给拎了起来:“把骗肖家母女的钱给吐出来!”
沈元俄然不说话了,低着头看不清神采,过了会才闷闷地开腔:“我师祖死好久了。”
少年嘲笑一声,将人蹬倒:“明天我就是要在这替道门清理这残余了,不相干的人离远点!”
四个小时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达到本地已是深夜,步蕨在车站四周找了个24小时停业的书店看了一夜书。凌晨时分坐上第一班中巴,在灰中泛紫的蒙蒙天气里往明信片上的风景区而去。
长远的回想分离了步蕨的疼痛的重视力,他揉了揉后脑勺从包里抽出本书将那两片落叶整整齐齐夹在此中。
道人捻须面露难色:“这个……李总啊,不是我说,这道门有道门的端方,各家自有专供的神位,断没有同供二神的事理。您就说那蜀地的宗家,奉的是玉枢院君的香火,那玉府上卿和玉枢院君是兄弟两,宗氏家学深厚得莫非供不起两神吗?端方就是端方,坏了是冲要撞天意的。”
少年俄然一蹦三丈高,眼里烧起两簇小火苗,卷起袖子杀了畴昔。在统统人反应过来前一脚将唾沫横飞的道人踹倒在地,怒喝道,“你个王八犊子,爸爸找了你好久总算给逮到了!骗财骗色他妈的还骗到这来了!就你这鳖孙竟然有胆穿紫金袍,不怕天打雷劈吗!”
沈元面露不平,嘴一张却惊悚地发明一个字也蹦不出来。
沈元愣了好半天,眼看着他头也不回地上了公交赶紧抓着车门滚上了车,凑了畴昔两眼亮晶晶:“小哥哥,没想到你是个狠角色啊!方才那禁言咒牛批啊,你教教我呗~”
“爸爸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沈名元!”少年挥起一拳砸在他右眼,啐道,“师父说得对,姓文的没一个好东西!”
沈元心虚了一秒,顿时又挺直腰杆理直气壮起来:“我师父是说过不能对凡人施术但他没说不能用雷劈骗子!”他忿忿难平,“你晓得那货干了甚么混账事吗?那一家倒了八辈子霉碰上了他,当妈的得癌症被他灌了一肚子香灰水,女儿为了救她妈被这王八蛋骗上了床。成果她妈第二天就吐着香灰水闭眼了。闺女受不住打击,直接在她妈身边割腕了,人是抢救返来了但疯疯颠癫这辈子算毁了。你说他干了这类伤天害理的事该不该被雷劈,我看被雷劈都是轻的!”
“你,你是哪家的小王八羔子!”道人被勒得两眼凸起,嘴唇涨得发紫颤抖着破口痛骂,“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爷爷是谁!!!这地但是我文礼道长罩着的!!!”
少年避也未避,并指一抽,一抹流光闪过,坐在树下看得津津有味的步蕨暴露一丝惊诧之色。
半晌,步蕨拍了拍他的肩淡淡道:“看来你的师父做门徒时没有在你师祖部下吃过太大的亏。”
少年揍人的身形一个趔趄,一束电火从云间直劈而下,一声炸响,空中眨眼裂开条数米长的盘曲裂缝,横贯在他和旁人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