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它是闻到酒菜的香味给馋得流口水,当看到狗背上有一张毛绒坐垫的时候,刹时明白了如何回事,合着徐半瞎是骑狗来到。
我们四人两两相对静坐着,谁也不肯第一个突破沉默。
我轻声道:“二位要不我们先用饭吧,刚才刚才你们说的陈年旧事,我都晓得了,如果真要聊,不如聊点我们不晓得的。”
“哎呀,这他妈也太疼了。”
除此以外,我还想晓得清谷道人最早的门徒现在那里?是否跟孙秃子和徐半瞎保持着联络?
孙秃子感喟道:“多少年了,咱俩又坐到一起了。”
孙秃子没有起火,反而笑得高兴,回应道:“师弟,当年清谷道人把你逐出道观,你宁死不平,到了明天可曾有过一丝悔过?”
此言一出,氛围变得有些难堪。
这是一个风趣的题目,背后的故事必然非常出色。
徐半瞎嘲笑道:“众生划一,当年清谷道人没教你吗?狗是我的狗,你又何必多管。”
“哼,你晓得就好。”徐半瞎朝火化室内里挪动。
我问:“你看都没看,肯定是他吗?”
孙秃子抬手将酒杯反扣在桌上,回身去看中间的香烛。
总觉这俩人之间有着千思百结的恩恩仇怨。
“清谷道人自有他的企图,但你千万不该盗取阴阳法诀秘笈,否者徒弟决不会将你赶出道观……”
我现在心中策画着,再如何套取点有效的信息,不料身后传来了拍门声。
孙秃子骂道:“一条死狗,喂它吃这么好的东西干吗?”
砰……嗖……
听到这里,我大抵明白了孙秃子和冯金牙之间的恩仇。
徐半瞎猛拍一下桌子,几乎将酒杯震翻。
冯金牙眸子子咕噜一转,弥补道:“道馆内里总归也有女香客吧,保不齐有点故事……”
冯金牙却不依不饶,起家给孙秃子倒酒,喊道:“别呀,大师聊得正高兴呢,接着再说几句,很多话我还没问呢!”
孙秃子嘲笑道:“你小子的记性倒是挺好,你说得对,徐半瞎确切会神通,那是他本身突破了清谷道人对他的制约,当然了,他的代价也非常大,一只眼睛看不清了。”
孙秃子眉头舒展,幽幽地说:“是徐半瞎来了!开门去吧。”
冯金牙猛地一惊,看一眼挂钟,时候都到十点多。
我半信半疑跟着冯金牙一起去开门。
“有吗?我如何一点印象都没有!”我尽力回想着,却没有想起相干信息。
孙秃子调侃道:“哼,这就嫌疼了,我还没用力呢,当年我徒弟清谷道人点了徐半瞎一下,让徐半瞎足足躺下小半天赋缓过神来,鲜血吐了一地。”
我和冯金牙有点不明白这俩人的意义,他们到底是悄悄较量呢?还是一笑泯恩仇了?
“不对呀,徐半瞎明显会神通,前次还救我的命来着,这都是我切身经历的事情,孙秃子是不是扯谎了。”我提出疑问。
本来是老套的家世之争加武功秘笈,很有几分金庸武侠小说的味道。
“你还用接吗?想来如何都能来!”孙秃子冷冷地回应道。
本觉得能够安然无恙,不料徐半瞎的手指硬如金刚,竟然将饭碗击破,手指实实地点在了冯金牙的胸口。
咚咚咚……咚咚……
“你不是看《阴阳法诀志怪录》了吗?上面不是写了吗?”孙秃子捏起几粒花生米丢进嘴里,嘎巴嘎巴嚼起来。
徐半瞎的黑狗收回嘶吼,我夹起一筷子鱼香肉丝丢给它,未曾想看都没看,仿佛有些嫌弃。
我白了冯金牙一眼,骂道:“他们是在道观,不是尼姑庵,哪有甚么女性。”
汪汪……
徐半瞎不甘逞强,冷冷地回应道:“我一向觉得你会死在我前面,没想到你这条命还真硬,竟然活到了明天。”
“厥后徐半瞎被逐出师门了吧?真他妈该!”冯金牙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