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容萤没有昂首,自顾将承担系好结,“四皇叔害死我爹,明摆着是为了储君的位子。到时让娘舅写封折子告到皇爷爷那边去,新账旧账一起和他算个明白。”
他见过她!
“庙会?”她眼睛蓦地一亮。
容萤颦眉思忖:“那我去找二伯,同为王爷,他的身份四叔多少会顾忌一些。”
陆阳对看戏赏灯没太大兴趣,只是容萤从出了杜玉那件过后,整小我沉默了很多,便想着或许带她来内里走一走,表情会好转一些。
他仿佛,在好久好久之前,看到过一模一样的景象。
“哦。”
陆阳忍着笑,“真是费事你了。”
——“老板,荷包肉能不能便宜一点卖给我?”
本来七年前,他在此时此地与她相遇过。
车子一起朝北而行,日夜兼程,越往北气温越冷。春季里雨水多,偶然候气候不好,便找一处客店住一日。
“想……”尾音还式微下,怕给他惹费事,踌躇了一下还是说算了。
他听完点头:“端王的权势不小,光是折子对他起不了威胁,或许还未送到都城,半途就会被人截下来。”
老板将包好的两个荷包递上来,容萤刚要去接,陆阳俄然紧紧握住她的手。
低头拜了一拜,回身时,陆阳已在廊上等她。容萤小跑着上前,将他的手牵住,随后缓缓掩上门扉。
目睹她在一个卖面人的摊子前流连,陆阳顺手取了一个给她,“饿了没有?”
“好。”她又弥补,“老板要两个!”
“很快就返来。”
一大一小两个承担都清算结束,陆阳直起家来,想了想,问她:“比及了襄阳以后,你可有甚么筹算?”
她艰巨地在人群里挣扎,却不管如何抓不住陆阳的手,又一波孩童涌上来,容萤便完整的被卷到了贩子的另一端。
明天是初六,庙会又逢上赶集,满城都是灯。木棚上悬着大小灯笼,展目望去,素净飘洒。小街曲巷的空位上还搭了一个台子,伶人献技,鼓吹弹唱,曲目庞大,四周有掌声与喝采声。
“陆阳?陆阳……”容萤伸手晃了好几下,他才回神。
“容萤,你……”他喉头微滚,半晌却也不晓得要说甚么,“你别和我走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