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阳。”有外人在场,她把声音压到最小。
扭头往前面一望,黑压压的跟了两三个壮汉,还各自提了把大刀,模样狰狞可骇。
容萤摇了点头,“我很好,没有事。”
他刚侧身,劈面竟看到那两个壮汉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能从这个迷巷里绕到此处实在是出乎他的料想,待要寻别的路,四周却又只剩高墙,一时候摆布难堪。
“废话!”劈面的地痞气得直哼哼,“我们就是冲着你来的!”
他难堪地把手背到身后,却仍在看她,半晌方笑道:“真没瞧出来,你胆量挺大啊……我一向当你是个男的。”
少年抖出腰刀,庇护弱女子的心态油但是生,他将容萤掩在背后,横刀庄严:“有甚么事冲着我来,与她无关。”
容萤只顾着把柿子擦洁净,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
“笑话,我会怕这个?”他把袖子一挽,似是考虑了好久,“你在这儿等我,可别乱走。”
看他急吼吼地要往巷子里跑,容萤略有些奇特地拦住他:“你要干吗?”
这许是一家酒楼的后门,楼上灯火透明。
那一侧也一大一小站了两小我,除了方才的少年以外更多出一名青衫男人,现在正蹲下身在对他说甚么,许是些训戒的话,后者垂着脑袋一脸的懊丧。
“听口音……是南边的?”
“喂――”
“想不到你连孩子都这么大了!”
她这才转过脸,“你晓得?你去南边?”
少年咬着唇思忖,蓦地把容萤往中间拉,“走这边,抄巷子。”
冷巷内喊杀声立时响成一片。
还没理好衣摆,脑袋上砰的掉下个柿子来,砸了个正着,她捂着前额,刚要说话,紧接着又落下两个,下冰雹似的没完没了。容萤终究站起来,回身往上看去,树干枝摇叶晃,那枝上不知几时坐了个少年,荡着两条腿低头看她。
容萤顺着他的视野瞥了一瞥,随后朝远处挪了两步。
容萤把祸首祸首指给他看,陆阳望畴当年,唇边笑意渐褪,反而浮起几丝惊诧。
容萤嗯了声,“是我的……我哥哥。”
容萤特长把乱发理顺,答得漫不经心,“这有甚么,风俗了罢了。”
等回过味儿来,她咬着牙跺了顿脚:“为甚么要用‘又’!”
“臭小子,看你还能往哪儿跑!”
容萤俯身捡了一个柿子,黄橙橙的,想是熟透了,她低低道了声谢,“那你也不能往人头上扔啊。”
“臭小子,给我站住!”
对方扶着枝干,声音朗朗,“你方才不是想吃么?我替你摘了,还不谢我?”
他笑了笑,扯了根青枝在嘴里叼着,“小时候去过。”
“我等人。”容萤取了块方巾把几个柿子装出来包好。
陆阳目光温和下来,朝他浅笑:“伯方。”
说完便把腰间的佩刀抽出来,挽了个花,挫身出来了。
轻易气急废弛:“那还不是你招惹的!”
还没搞清楚状况,容萤就被他拽着一起疾走。
伯方,幼年时候的玩伴,算是他为数未几的老友。但自打跟了端王,他们之间的来往就少了,而后又传闻他死于天灾,他也曾难过了一阵。
容萤想了想,说不清楚,“之前有人沿街散钱,场面太混乱,阿谁处所我也不熟谙。”
“你站远些,本身把稳!”他把她往中间一推,提了口气就要上去。
容萤:“……”
“还用问?”他冲她一笑,“天然是‘路见不平拔刀互助’了。”
就在此时,一条断胳膊鲜明从巷口飞出,直落在他二人脚边,鲜血淋漓。
容萤白他一眼,“你才多大……”
“啊,陆兄!”
“对了,你之前说你在等人?”